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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戰BA同人文,家康生日賀,CP為鐵壁主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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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領悟>

從前從前,在世界還是一片黑暗混屯的時候。
那個時候,火種是由天神所擁有。
人類能擁有的光線只有太陽,月亮,和星星的光輝。
生活在一片黑暗的世界裡。

人們請求天神,希望將火種賜予人類。
天神答應了,但是有個條件。
火種是天神最寵愛的,祂不願意人類擅自擁有它。
於是他將火種點燃在世界中心,一小柱用地表的蠟製作的小蠟燭上。
當人們需要火帶來光輝的時候,就來這裡引取火苗。
不管距離多遙遠。

天神選派了一個年輕力壯的人類小夥子。
要他當這枚珍貴火種的守護者。
火種不能受風吹,風太強會把火種吹息。
火種不能受雨淋,雨和水會把火種澆熄。
火種不能受到傷害,它是擁有生命無限的光輝和力量,但卻又脆弱無比的火種。
守護火種的人,就叫做守燈人。

年輕人接受了這個任務。
他日日夜夜,毫不間斷的守護著火種。
為了不受風吹,他用他的雙手和身子守護火種。
但是地表的中心,是個混亂的地方。
無時無刻,無法控制氣候。
火種又嬌貴,一個不小心就會傷到它。

守燈人很想好好守護火種,可是他好累好累哟!
於是聰明的年輕人想了個法子,請人製作了一個用石頭,鐵塊製作的防護罩。
罩在火種上,並留一個小空隙,讓人們可以取火。
這是個好方法!
既可以守護火種不被傷害,自己又能休息。
守燈人很佩服自己的聰明。
好高興。
這段時間,他天天不分晝夜的看顧。
好累好累。
於是,他沉沉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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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戰火波及的村落,喧囂不斷的鄉村道路,從遠方的海片上傳來的隆隆砲聲,都再再宣示一個事實-現在,正在掀起一場極其浩大的戰爭。

  戰爭的場面,在他有生之年看過了無數次,最常落入眼簾中的,卻通常並不是敵人的臉。在戰場上,要是還有時間去注意拿著明晃晃的武器朝你撲來的人的臉龐,那就是給自己選擇送死的道路。而且,他的作戰方式一向是以破壞力極大的砲火瞬間令半徑好幾百里的戰場成為一片焦土的,所有的人在他眼中看來,和戰場上的一粒小沙土沒啥兩樣。阻擋在他眼前的 東西,全部都是阻礙,只有清除了,才能夠平靜的回到那個人的身旁。


  「!!!喂!!!那是什麼!?」

  「是鳥嗎?好大的鳥啊…不對!那是人吧!?人怎麼在天上飛啊???」

  「那是-!!!」

  「是本多殿!!!!」年輕的猛虎真田幸村終於注意到那個飛在天空中不斷朝屋頂上的魔王發射一次又一次強力攻擊的人,就是那個在戰場上一度令他吃足了苦頭,最後又救了他一命的本多忠勝!!

  原來,他沒死啊!

  腦裡閃過了流著悔恨淚水的德川殿,幸村又驚又喜!

  「本多殿!!!!」

  「本多大人!!!」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本多殿下沒有死啊!!!」

  「笨蛋!我就知道本多殿下絕對不可能死的!!!」

  混在各國武士中的三河武士看到那個熟悉的戰鬥姿態,簡直高興得忘了現在是在危險的戰場上!人人興奮得抓住身旁的同伴,甚至有人高興得握住了自己正在作戰的織田家士兵的手,想要分享這份喜悅!!

  那個飛翔在空中的巨大機器人,和他們記憶裡的姿態一樣,勇猛帥氣,爆發力十足的對著織田信長發射火力強的集中攻擊,隨著火力降落在屋頂上的模樣,真的如同天上降下的神兵武將,要好好制裁這個第六天魔王。

  「幹的好!本多大人!!」
  
  「各位!!衝啊衝啊!!要像本多大人一樣勇猛!!」

  酣戰中,耳裡,傳來了下方傳來的三河武士們的聲音,眼裡,是第六天魔王的身影。不用等煙霧散去他也知道,這些砲彈攻擊對織田信長幾乎沒有半點用處…!!!魔王不愧為魔王,他忽然感到自己體內的好戰因子激烈澎湃了起來。沒有人看到,他隱藏在盔甲底下的嘴角,揚起了一些角度。

  武士遇到了真正厲害的敵人,選擇了近身戰,要和對方拼個你死我活!!!

  雙槍對上鋒利無比的蜻蜓切,映照出的是用靈魂在拼鬥的兩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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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烙印在他身上的鐵塊所賜,他不只敵人的臉,連自己的臉,或者是自己身體的哪一部分,都常常是無法看見的,因為他的臉無法大幅度的轉動,後仰或低下,一般而言就是直視著前方而已。過去他倒不怎麼在意,畢竟對習武之人來說,能否快狠準的解決掉眼前的敵人才是重要,他不需要像朝廷裡的官員一樣鞠躬哈腰,眉頭都要碰到腳尖的行禮;也無須像市井百性一般,回頭仰頭做各種頭部上的轉旋動作。

  他的身體太大,破壞力太強,踩在地上就像是落雷襲擊過地面;他的雙手太粗壯,一揚手就可以把敵人的身子捏爆。

  直挺挺的站立,永遠直視著前方,毀掉眼前的敵人,保護自己背後的主人,才是武士要做的事。

  所以老實說吧,他其實不大喜歡那個人在派出他作戰時習慣性的跳到他的手上或肩頭上和他一起作戰,這樣很危險!而且這樣的話,他就不能夠盡情的揮舞武器去作戰,而必須要去照顧擔憂自己身上的那個小小重量。

  一個部隊的大將,應當是穩穩的坐在後方,居高臨下,判斷情勢,指揮戰況。

  大將不應該跑到戰場的中心,血腥的源頭,那樣只會讓部下們擔驚受怕,而無法全心全意的投入作戰當中。原因無他,大將要是倒下了,還打什麼仗啊?

  提出這些建言的不僅僅是他而以,所有的三河武士和那個人的部下們全都不只一次的跟他建言過;朝廷老臣更是每天像是要魂歸西天一樣的顫抖著滿布皺紋的嘴角和手指斥責,拜託主子不要讓他們這些隨時會撒手人寰的老骨頭提早進棺材,為了這個三河,半輩子都賠進去啦!他們還想活著看到先主的三河國振興的那一天好嗎!?

  「主公!老臣總有一天會被您這種皮性嚇死!」

  可那個人依然故我,每次只要被罵,他就會嘟著嘴抗議:「有什麼關係嘛!忠勝很強的,我跟他待在一起哪會有什麼意外!」

  咳,臣子們被氣到眼冒金星忙叫大夫過來的混亂也不用多說了。

  可是不管說再多,他再怎麼表示無奈的抗拒,那個人還是一樣會在下一次的戰場上朝自己奔跑過來。

  ……酣戰的時候偏偏又不能放著那個人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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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蹡!!!!」

  好厲害,他怎麼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一直和那個人結盟,稱兄道弟的織田信長,強的可怕;忽然感到自己身上的盔甲是種累贅,這些重鐵盔甲被濃姬的大砲破壞的亂七八糟,本來就經不起太大的衝擊,開始龜裂崩毀。

  碰!!!!!!

  一陣亂槍中,本多的一隻手臂的盔甲終於被破壞,子彈狠狠的撕裂了一直被盔甲保護的好好的手臂,直衝神經中樞的痛感,像是電流一樣流過了自己全身。

  「……!!!!!!」

  他震懾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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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燈人被一陣搖晃和呼聲叫起,
抬起眼看到的是人們急切又憤怒的臉龐。
他震驚的往火種所在的檯子上望去,
嚇的面容死灰。

火種熄了。
因為被鐵塊鑄成的罩子蓋住了大部分的空氣。
人們憤恨異常!
拿起鐵塊鑄成的罩子往守燈人身上砸過去,
要他為這片大地再次恢復黑暗而負起責任。

守燈人好難過,
好悲傷,
也好懊悔。
他想要好好保護火種,
卻為它帶來永眠。

守燈人跋山涉水,
來到天神的家,
他跪下祈求天神自請處分,
請求天神再給他一次機會。

天神只問了他一個問題,
如果我救活了火種,
你會怎麼守護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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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條狗!只要有誰給我食物,我就對誰搖尾巴!我就是狗!!」

  「我,元服後,要去接受那個三河武器的試煉。」

  「…那個東西很可怕的,我聽鳥居爺爺說,很多去試煉半成品的人,每一個都失敗,還身受重傷的回來…」

  自己經過了幾十天的可怕試煉,在經過了無數次的熱鐵與肌膚接觸時發出的慘叫聲,以及在笨重的熱鐵與自己接合的那段日子裡無數的夜裡痛醒過來,嘶吼著砸爛了身邊所有可以看到的東西,痛楚像是被貫穿了全身上下的神經,他除了喊叫,瘋狂的亂摔亂撞之外,簡直沒有辦法可以消除一絲一毫的痛楚。

  「主公、主公-沒事吧?」

  他知道,這是他第一次為他流淚。

  也將會是最後一次。


  最 後 一 次。

  
  「…忠勝。」

  「你要活著回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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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是最後一次?

  早在那個時候,原來自己冥冥中早就已經知道了。知道自己會走上這樣的道路,走上一個完全忘記初衷的冰冷道路。

  碰!!碰!!!碰!!!!

  鐵銹味…痛楚…肉體被撕裂的感覺,血液流動的溫熱…

  拜這場戰鬥所賜,他終於感受到了真正的「切膚之痛」。

  原來,他早就忘了自己也是個血肉之軀的人類。
  
  會流血,會痛,會為了心愛的人流淚-

  當初為了保護那道光芒,他選擇將自己武裝起來,用那些原本就不屬於自己的笨重盔甲。

  卻原來完全沒有注意到,就是他自己的這些盔甲,將那道光毫不留情的掩蓋住。

  好諷刺啊!了解到這個道理,居然會是在他死去後的這最後一戰。

  就算理解,也太遲了…



  那個人近在眼前,光芒依舊。

  他卻…

  親手遮住了它。

  而自己未曾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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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麼一直都沒有注意到呢…

  「他」怎麼一直都沒有注意到呢…

  從來……都是那個人充滿著陽光般的活力奔向自己……

  不知何時,忠勝的眼中開始藏著一股我看不懂的情緒…

  但是自己,卻不曾主動伸出雙手,就算是聽到他的回應,來到他的身邊,「我」也像個木頭一樣動也不動,只等待著那個人朝自己伸出雙手和笑容。

  忠勝…我已經…不懂你了…

  對不…起…

  他很想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問不出口,他怕,他怕一問出口,他就會知道。

  如果「我」早一點發現你的寂寞,如果「我」早一點知道,最後會變成這樣的話…

  知道他們已經…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毫無芥蒂…

  我…

  而自己,還能夠和以前一樣笑的那麼無所謂嗎?

  我…

  …

  …



  在被織田信長的雙槍從他胸口的裂口狠狠的抵住自己的心臟的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了好久好久,過往的一切。
  
  其實並不是故意要忘記的,而是因為太過習慣的日子太過漫長,所以慢慢的遺忘了最為珍貴的那些事物,即使那明明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痛!!好痛!!好痛啊!!!

  好痛苦!!!血肉之軀被狠狠撕裂的感覺,用自己真實到幾乎迸出淚來的神經接觸的痛楚,他幾乎要忘了!!!!


  好痛---


  試煉所帶來的,是無止盡的痛楚;而當試煉結束,留給他的卻是無止盡的,屬於鐵塊機械的冰冷。

  就像冬天時被大雪掩蓋的冰原,冰雪的延伸好像漫無目的,他能接觸到的,除了冰冷的鐵塊外,還是冰冷。



  所以他漸漸的忘了,忘了-




  忘了被冰雪覆蓋之下,有著自己曾經用雙手雙腳踏過的,溫熱柔軟的土地……


  也忘了盈盈白雪的覆蓋,是為了能夠再次迎接春天的到來。



  身上的機械早已經因為那強力的砲火衝擊,而破碎不堪,許久無法見著的自己血肉皮膚,卻是在這一刻清楚的見到了。

  其實他真的早就已經忘卻了人體的溫暖。

  從元服那一年起接觸了那個冰冷又熱燙的鐵塊試煉後,他真的淡淡的遺忘了很多。

  忘了那個在今川部下的腳下喊著自己是狗的近藤先生。

  忘了為父親的死去整日以遺孀的痛楚度日的母親。

  忘了在戰場上為他帶來第一個首級的叔父。

  也忘了究竟是誰,讓他寧願忍受試煉帶來的煎熬,也情願如此的那個人。

  曾幾何時,他眼中所看到的,已經都是屍體與砲火,耳中所聽到的,已經都是機械的運轉聲呢????

  原來是這樣啊-

  一直以來,他只記得往前走,只看得到目標。

  卻忘記了,當初是為何會往前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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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能救活它嗎?
守燈人好高興!
真的真的能救活它嗎?
天神說,
那要看你的回答了。

我,
我知道我不應該用鐵塊鑄成的罩子保護它。
我也不知道我可以怎麼保護它?
但是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它,
讓它繼續散發著溫暖的光輝,
永遠永遠。
請您給我一次機會吧!

天神注視著年輕人,
過了一會,
天神淡淡的說:

年輕人。
回去吧。
你回到你應該回去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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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千代的傀儡人嗎?」

  織田信長不愧為第六天魔王,和他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卻未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懼怕。魔王所擁有的,是像從黃泉中爬出來的詛咒。

  雙槍抵住胸口的感覺很痛很痛,但是卻讓他懷念和自責的感動。

  血液流動的感覺太過溫暖,他從未想過自己的身體也可以創造出如此令人感到哀痛和幸福的感覺。

  『忠勝!殺了織田!他太危險了!』

  腦子裡忽然想起了那個人曾經在商議作戰會議時對他說過的話。

  於是他更是催足了身上已經開始轟隆作響的滾輪,朝著目標物狠狠地以自己的身子朝魔王撞去,武器早已被破壞,但他仍然使盡全身力氣去衝撞眼前的第六天魔王織田信長!!

  他的作戰方式明明一向是用自己身上的先進南蠻武器對敵人進行遠距離的強力火砲攻擊,或者是近距離的用蜻蜓切像切豆腐一般的切開敵人的身子。

  可是這一次,他巴不得撞碎自己身上的盔甲,毀掉一切的禁錮,魔王越強,他就越強!強到要把自己的盔甲和裝備都一併捨棄!!
  
  如果一被射穿,血液和肉塊一定會崩發開來吧?那會非常美麗。

  最後他…還是選擇以血肉之軀,自己最原始的模樣離開這片滿是焦土的大地。

  那樣多美,多好啊!

  當初是我做了錯誤的決定,走上錯誤的道路。現在,我要贖罪了。

  把這些盔甲都破壞掉吧,那原本就不是屬於我的東西-

  

  所以,請你快點開槍吧。

  我要…我要,脫去這一深厚重的冰冷鎧甲,用我自己的雙手-

  去尋找那個人,用我自己的雙手,緊緊的握住他,抱住他…

  我會道歉,您有多生氣,您多想狠狠揍我踢我罵我都可以。

  所以,您可以原諒我了嗎?

  家康…大人…




























  「碰!!!!!!!!!!!!!!!!!!!!!!!!」
  

  


  














  吶-我們,一定還會再見面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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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天啊~為什麼我連他們見個面都可以拖這麼長啊!???
這對鐵壁主從會不會對我發射怨念光波~(逃
對不住有在看文的大人們~~
我這萬年拖稿王真的該去死一死……(打自己
本來想說集中實習完可以好好來發一篇,
不過現在又陷在畢業實習的地獄裡了!!(望天
而且劇情走向好像越來越有奇怪的趨勢了??(作者幹麻打問號啊!!
總之…看來這篇文真的會拖到明年的家康生日去了(背後有股寒意
萬分感謝有在看這篇拙作中的拙作的大人們~
請讓我飛撲一-(你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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