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戰BA同人文,家康生日賀,CP為鐵壁主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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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距離>





『如何?你明白了嗎?你的執念。』

『……』我…

我的名字是-本多,忠勝- ただかす-

我是-德川家康的家臣。

『你現在,在做一個人生的巡禮。你所失去過的,所重視的,以及為何你會來到這裡的原因,都將會在這次巡禮中明瞭。』

「就像你剛剛經歷過的一樣,知道是怎麼回事嗎?你自己搶過了你人生巡禮中的身體主導權-」

「……」

『不明白是吧?無所謂,人生巡禮還會繼續下去,到時候,你就會明白的。』

明白你為何,會來到這裡。

明白那個「你」所做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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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束臣冒昧,家康大人,臣想請問一下…」

「嗯?」

「您不覺得…本多那傢伙有一點…太巨大了嗎?他真的是人類嗎?」

「忠勝是人類沒錯啊!」

基本上,在平定三河的一向一楑會戰中終於完全將這個南蠻試煉成功的試煉完畢了,就結果來說,真的很成功,成功到全三河上下外加他國都知道他們三河有個可以飛天遁地,發射南蠻槍彈,手舉巨大無比又鋒利至極的蜻蜓切,頭戴鹿角脅立兜……最重要的是,很巨大,非常巨大,巨大到一個成年人要爬上他的肩頭都不成問題的程度…在姊川會戰即金崎撤退戰中為三河德川家贏來了「戰國最強」的稱號。

這不是沒道理的,畢竟他一登場,十里遠外也是看的一清二楚,破壞力又幾乎一般砲彈的三倍左右,他本身又勇猛無比,戰場上比誰都能衝封殺敵,敵人光是聽到他的名號就嚇得腿軟。

不過家康說真的,他真的覺得造成這般態勢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他那巨大的不像話的軀體。

其實,他不討厭。相反的來說還很喜歡,那大大的身軀,總是可以讓自己爬上去並騎在肩頭,不管什麼時候,靠在那副鐵塊鑄成的軀體上,就會感到無比的溫暖。

這大概是他從小身為人質,沒有感受過太多父母溫暖關愛的影響吧。忠勝身體巨大,又可以載著他到處飛,到處走,躺在他身上都沒問題-而忠勝,也從來都不會拒絕。

本多忠勝自從完全的成為這具鋼鐵之身的接合後,幾乎已經不太說話了。本來也是,要承受這副鋼鐵裝備,需要比常人更多的抗壓力和體力,有體力講話,還不如拿那些體力來承受機械起動時的熱力和壓迫。

忠勝為了讓自己的肉身可以完全的接合這副鋼鐵裝備,他不分日夜,都在鍛鍊著自己,並接受新的熱力激動測試,完全沒有多餘的體力說話或是做其他的事。等到在一向一楑會戰中完全的測試順利並鎮壓暴民後,他也變得…即使對家康,也不再說話了。

但是對他們兩個而言,忠勝說不說話都無所謂,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應對方式。再說,家康其實很可以從忠勝的眼睛和嘴角來讀出他的想法。比方說…

「喔!忠勝,敵軍探查回來啦!」聽到從遠方傳來的機械降落聲和接下來的陳重腳步聲,家康歡喜的看向來到現在進行家臣會談的廊外的本多-不能進來,因為太過巨大,會把房子撞壞的。

『……』

「怎麼樣?敵軍的情形如何?」

『……』

「這樣啊,他們正在挖築壕溝嗎,既然做了野營,代表打算長期抗戰了吧。」

『……』

「敵軍人數有減少的趨向?恩,已經僵持很久了,看來那邊的領主沒有太多威望,戰爭一持久就看出端倪了呢。」

『……』

「果然如此,那麼,邊界的人民反應如何?」

『……』

「不錯!已經開始向我方靠攏了!這次攻取他國的計畫看來已經慢慢成形了,那麼其他兩國呢?」

『……』

「很好!康政,這次做得不錯啊!」話到一半,忽然轉頭,對著戰事軍師之一的榊原康政說道。

「呃…?是、是的!」被突然點名的人顯然不知道該回什麼,只好先應答再說。

「辛苦你了!忠勝!先回你府邸去休息吧。」

『……』

本多忠勝向家康恭敬的行了禮並磕了頭,起身離去,眾人只聽的沉重的腳步聲慢慢遠離,然後又是機械啟動的聲音遠去。

「那麼,我們繼續吧!」家康將目光放回眾家臣的身上。

「……」現在換成眾家臣無言了。

「抱歉,主公,剛剛本多說了什麼,我們完全不懂,您可以告訴我們嗎?」榊原康政舉手發話。因為剛剛被點名的關係,他比其他已然呆住的家臣們更早回復意識。

「嗯?不就是你們聽到的那樣?敵人在挖溝渠,已有將士逃跑,三國邊界人民都已經像我派過去的交涉官靠攏啦!」家康很順的重述了一遍。

「是、是的,這樣聽來這場戰爭估計再幾天就可以讓那三國的領主…」榊原康政很快的找回自己的神經,趕忙把話接下去,讓議談繼續。

儘管類似這種無聲的對話已經經過了大概不下數十遍,但是三河所有的家臣和僕役們,永遠都無法理解他們家主公到底是怎麼和一個根本不說話,還根本連表情都看不出來有什麼變動,只有右眼會偶爾發個紅光之外根本看不出表情的本多忠勝……

到底,是怎麼有辦法對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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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勝?你在嗎?」

這裡是一處綠意盎然的森林,片片的陽光穿透枝葉撒落在這片綠色中,營造出一幅靜謐的空間景色,靜靜的聽,除了聽到綠葉被風吹拂的聲音外,還有悅耳的鳥叫聲。這個時候,踩著地上俯拾即是的落葉聲就變得格外清晰。

家康身穿著簡單的日常和服,踩著木屐,聽著腳下的聲響往前走著。

軍事會議剛剛結束,家康脫去了平時穿慣的那套武將戎裝,對家臣們說想要出去走走。

無須反對。反正基本上現在的戰況呈現膠著狀態,拉攏對方的計畫也已順利的在實行中,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待。

德川家康這個人老實說沒有什麼太引人注目的戰爭及行使國事的特色,不過若是要問那為什麼可以在這個烽火連綿的戰國時代存活下來?那大概就只能用「忍耐」這個詞來解釋了。

要說忍耐的功力,德川家康絕對是比戰國時代任何一個大名都要強韌。

這大概是,長期當人家人質,在別人屋簷下委曲求全只為求得一線生機的影響。

現在,無須煩惱任何戰況,因為必須給予敵方時間去理解。

而等到他們來向我方求救與倒戈時,也是我們勝利的時候了。

剛剛家康的發問,並沒有任何人回應。照理來說,只要家康對著天空喊著本多的名字,對方簡直就像是有心電感應似的,不管人在哪裡,都可以知道對方在找他。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出現-恩,至今創下最快紀錄的也就是初次大家發現他們有這麼強的心電感應的那次。

在一向一楑鎮壓爆民的戰爭結束後,家康許久不見本多回來覆命,擔心他是否身陷危機,畢竟那時候,本多身上的那些武器都是初次使用。於是家康有些急躁的對著天空喊著忠勝的名字,明明知道這根本是徒勞無功-

結果,就在旁邊的家臣試圖勸慰家康時,下一秒,就聽到遠方的天空船來機械的聲音,而且越來越近,越來越大-最後,看到本多忠勝完好如初的降落在家康面前。

後來大家才知道,那個時候的本多,人明明就在離這裡將近十里外的他國邊境那-據當時在場的人所說,本多忠勝本來好好的幫忙戰場收拾著殘局,結果忽然像是發瘋一樣整個人顫抖起來,然後就忽然發動了起動的馬達,很快的激起了現場一大片塵埃後揚長而去消失在遠方-速度倒不是重點,重點在於當時在場的人完全沒有人聽到家康的聲音…廢話。隔了將近十里遠耶。

「啊,忠勝!」剛剛沒有回應,果然是因為這樣啊-

眼前的本多,靜靜的坐在家康眼前的一顆大石頭前,大概是他安靜下來簡直就跟一般的數目石頭沒兩樣的緣故-現在他身上滿在了各式各樣的動物-肩頭上是一群鳥兒,腳邊是幾隻兔子,小鹿等等的小動物們,大家都把本多當成了個不錯的天然屏障。

忠勝真受歡迎呢!

這樣的狀態算是常態了,當本多想要找個地方休息的時候,就會來到這個森林靜靜的坐著。家康也知道本多不會想要趕走這些小動物們,因此也每次都沒有上前,安靜的站在原處看著本多。在森林裡如果本多沒有回應,大概就是本多其實就在他身邊不遠處,還有他身上現在爬滿了小動物的關係。

本多也默默的和家康對看著,之前遇到這種狀況時,因為家康的出現,小動物們立刻因為有人類的出現嚇的四散飛走。家康覺得對他有些抱歉,於是下次再碰到這種狀況時,他都靜靜的不去打擾本多。

然後大多就變成這種狀況-兩人默默的對看著。

『……』

不過,今天似乎…

本多忽然不聲不響的慢慢站了起來,小動物們被這突然的驚動,嚇的立刻飛的飛走的走,一瞬間就全跑光了。

「忠勝?」怎麼-

家康奇怪的走向本多。

『……』

怎麼辦?忽然就…

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你又搶走了這個身體的控制權囉…這次,想要做什麼?』

『……』不知道,只是覺得,他這樣,不行,所以,就…

至於哪裡不行,他根本不知道答案。

『呵呵,那麼,就照你認為的去做,如何?』

『……』照我認為的去做…

對看了一會後,本多又慢慢的坐了下來。

「忠勝?」真奇怪,這次他好像搞不懂忠勝想要說什麼了?

家康走上前,對著忠勝也一樣坐了下來。「忠勝?」
本多沒有做任何回應。

家康靜靜的看著本多,想試圖理解本多的想法。

這時,他忽然感覺到腳邊有個什麼東西在動著。

「嗯?」他低頭,往下看著自己的腳邊。

一隻兔子。

「呃-?」家康有些嚇到,看著那隻兔子,正在鑽著自己的腳。

他試著伸出一隻手指碰了碰那隻兔子的臉,兔子抬起頭,蹭了蹭家康的手指。

「哇,好可愛-」

這時,他又感覺到旁邊有熱度靠近,轉頭,是另外一隻兔子。

慢慢的,看到一隻又一隻剛剛靠在本多身邊的兔子們跑了回來。照樣靠在本多身上,有些則直接擠在家康身邊。

啪噠啪噠……

頭上傳來翅膀振動的聲音,家康抬頭,看到剛剛飛走的鳥兒們都飛了回來,又停滿了本多的肩頭。一邊的樹林裡,剛剛在本多身邊除了兔子以外的小動物,也慢慢的回到本多和家康身邊。

「啊…」家康有些懵了。

他抬頭,看著忠勝。

沒一會兒,他開心的笑了。

「謝謝你,忠勝!」

『……』

這個「我」,以及現在的「我」,究竟…

本多望著眼前笑得非常開心的家康,和身邊的那群小動物玩笑著,那個笑容,非常可愛。

其實他知道,就算家康和以前一樣,甚至是之後,都像那樣一直都站在那裡,家康也是會一直默默的看著他,並且,微笑著。

只是,他無法理解,為何「自己」,看著站在那裏看著自己,那樣微笑的他,會感到-

無法忍受。

他可以感覺到的,其實…

現在的這個「自己」,也不願看到那樣的笑容。

『……』但是,為什麼,

「你」卻,將一直,與他在遠處對望。

你在,

這一頭。

他在,

那一頭。

看著彼此。

然後。

他微笑。

而「你」即使痛心。

卻仍然繼續看著他站在那裡微笑。

永遠。

永遠。

永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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