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戰BA同人文,家康生日賀,CP為鐵壁主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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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驟雨>
特別提醒:此章算是過度章節,被劃分為酒井之章,此章本多未出場。
一直以來,被刻意隱忍和隱匿的過去,卻在如今再次翻騰起來。
其實並不是打算一直這樣漠視下去的…
只是因為害怕,因為疼惜,因為力求自保…
我們都假裝閉上了眼睛,蒙上了耳朵,裝做什麼也不曾發生…
就把一切交給時間吧!時間會沖淡一切的。
但是,真能一直如此下去嗎?
只因為最應該哭泣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曾哭過嗎?
只因為最應該悲傷的那個人,卻叫我們不要悲傷嗎?
就像一直高掛天空,照耀一切,沒有任何同伴的太陽…
月亮尚且有星星一同發光發亮,太陽卻形單影隻…
古老的神話…從來都只有人類為了自我,而剝奪了太陽的同伴…
在美麗的神話面前,有人注意過被害死了同伴,孤獨寂寞的太陽嗎?
從來沒有人,願意承認「太陽」很孤獨…
從來,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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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多和鳥居離開後,餘下的三人愣愣的望著那兩人離去的背影,徒留一室的寂靜。
數秒後,由一聲陰沉的撞擊聲打破了寧靜。
「去他的!!鳥居那個目中無人的渾蛋!!居然敢這樣子對我說話!!」酒井忠次忿忿的拍著席面,扭曲著眉頭,要不是顧及身分,他現在大概已經衝過去勒緊話裡主角的脖頸了吧。
向來充當和事佬的神原無奈的安撫面前的大老:「……別這樣……你也知道的,鳥居和本多都是殿下還在當人質時就陪在身邊的人,感情總是比較…」
「所以我才說你們這些人真的太愚蠢!!」這居中協調的話,反而像是踩到地雷般的,令酒井更是震怒:「要統領三河,必須要顧及非常多的政治利益關係!從侍奉殿下那一刻起,我每天、每天!都不斷的對殿下傳授這個道理!但殿下身為一國之主,卻老是和些不懂的治國的毛孩子在一起,真真是要氣死我!!」
「酒井大人,在下知道您對治國方面是非常有一套的,但是殿下…畢竟還是個孩子啊…」
神原康政眉頭緊鎖,梗在喉頭裡的字句反覆咀嚼了個幾遍後,略為試探的輕聲道:
「有時候我也覺得,您對殿下…著實是太苛刻了點…而且…鳥居說的…也沒有錯…」
連頭也不用抬,神原就明白面前那個張牙舞爪的人,肯定已經將銳力的目光投注到自己身上了,吞了口口水:「當初…我也…很反對…處決…信康大…」
話都還沒說完,就聽到了面前人滿腔憤怒的站起的聲音,那過大的動作踢翻了面前裝著茶水的杯子。暗色的茶水傾倒在鵝黃色的襲面上,像是扭曲的面孔,像是血漬的暗沉。暴風雨前的寧靜迴盪在室內,預知接下來免不了要有一陣暴動,神原康政閉起了眼。
托鳥居的福,他倒是忽然想起了以前他說給殿下聽的故事。
太陽的故事。以及殿下喃喃自語的感想。
呵。
就算無緣當守燈人,我也不希望當個貪婪的人類啊。
噠、噠、噠、噠…碰!!!
伴隨著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響,紙門外慌慌張張的跌進了一個傳口令的小姓,驚動了室內正準備旋起一場暴風雨的兩人。
「報告!!!酒井大人、神原大人、井伊大人…」傳話的小姓上氣不接下氣,身分問題導致跪拜著的姿勢雖看不到臉,但那慌張的語氣,也能清楚的明白他現今的臉色想必十分慘白。
「何事!?快說!!!」被打斷了的酒井忠次大吼。
「快-快馬來報!!小牧山一帶,大批敵軍攻擊我方駐守兵力,我們損失慘重!!附近我方領地的曉木、柏井等地都陸續失守!小牧山將領奧平大人向我們求援!拜請立即出兵!!」
聽到這個消息,神原和井伊也立即站了起來!「你說什麼!??敵軍是誰!?旗印呢!?敵軍人數呢!?」
「報告!是羽柴!羽柴秀吉率領兩萬多名敵軍…」
「什麼!?他們怎麼會突然發兵…!?不是還在談判階段…」
「是!前幾日森長可的軍隊忽然自各方發動奇襲,且聽諜報所言,秀吉部隊的主力已經在近日發兵,將要前往小牧山會合,一舉消滅奧平大人的軍隊!」
「這-怎麼會!?我方駐守的軍隊有一半幾乎都在小牧山一帶啊!要是全被攻下的話……!!」
「現在先不要管這些了,丸久,去確認殿下的狀況,看到本多的話,叫他立刻過來見我!」酒井忠次叫著門外的小姓。
「是!!」
看著慌慌張張覆命去了的小姓,神原康政緊鎖著眉頭狠狠的搥了紙門:「怎麼會這麼不巧…!殿下還沒醒,本丸內在上一次三方原會戰受傷的士兵大多都還在養傷啊…本多也還沒好轉,偏偏秀吉那邊卻馬上就要開戰……」
「那還用說嗎!?秀吉那猴子肯定是要趁著殿下還傷重的這時後一舉殲滅我們!」井伊直政悲憤的說道。
酒井忠次思索了一會後道:「…如果殿下一直沒醒,也沒有辦法了…我先跟本多商討戰略和守城的方法,神原,你立即整裝前往小幡城借兵,在那裡跟我會合後前往小牧山救援。」
「呃?只有你們兩位嗎?那我呢?」井伊急迫的詢問。
「井伊你和本多負責駐守此地。」
「為何!?我也想去救援小牧山啊!」
「蠢材!諜報的消息也有可能是假的!若是他們行調虎離山之計讓我們的注意力都放在小牧山的話,本丸這裡的殿下不就有危險了?本多雖然擁有以一敵百的實力,但現下畢竟受了傷,你得協助他保護殿下!聽好了!等下你去找鳥居,調聚岡崎城內所有的兵力,要他們嚴陣以待!」
「呃,是!!」
「好了,眼下分秒必爭,在殿下未醒轉之前,我們得做好萬全準備應對秀吉,兩位立刻照我所說的去做吧!」
「-也只能如此了-」神原和井伊兩人奉命後便立即轉身離開,留下等待小姓回報的酒井忠次。
他拍了拍胸口後緩緩站起身,在室內不停走動。酒井忠次是遇過諸多大風大浪的人,雖然剛才都表現的神色自若,並不慌張,但其實,他的內心也是有些許焦躁的…
藉著在室內來回踱步來試圖緩解不安的情緒,侷促的舉動一時不留神,讓胸前的袋口掉出了一個鵝黃色的御符,緩緩落在方才因情緒激動打翻了的茶水杯旁。
「啊…」蹲下身,正打算撿起掉落的御符,卻在手指碰觸到御符時微愣了下。
沒有完全傾倒出的茶水滲入了布做的御符上,暗暗的茶色痕跡,像是血漬,又像是人扭曲的臉龐,似是要喚起某個膽寒的回憶般,暗色的漬痕彷彿正在無聲的咆哮著。
一滴冷汗,自頰邊滑落。
「……」緊緊的握緊了御符,酒井忠次咬了咬牙,將御符壓在唇旁,試圖止住那心悸的顫抖。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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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當守燈人再次睜開眼,
看到一個黑髮的男孩跪在身旁,
四周是一片的黑夜,
但男孩身上卻發出了微弱的光芒。
「對不起」
男孩的臉因為反光令他看不清楚,
然而這光芒卻令他無比熟悉。
他怎麼會忘記?
守燈人怎會遺忘自己守候的燈的光芒?
「對不起」
聽到男孩反覆的述說,
那不斷重附的三個字是如此痛心,
因為那正是自己在事發後,
最想當著他的面說的一句話。
卻沒想到如今是由對方說給他聽。
「對不起」
死亡的輪迴記憶,
讓他想起了過往和前世的一切,
也讓他明白了很多事,
原來這一切竟是天神開的大玩笑。
「對不起」
別說對不起。
是我要跟你說對不起。
早在上輩子我就該跟你說對不起。
「對不起」
守燈人爬起身,
抱住面前仍不斷道歉的孩子,
他們一同說出了那三個字。
「對不起」
直到這一刻,
我才向你說了真正的抱歉。
對不起。
我真的對不起你。
東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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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嘩啦…
大雨不斷的下著,雨水毫不容情的侵蝕著山口,小牧山旁的營地裡,數十個營帳錯落在谷地間,身穿黃色兵甲戰袍的三河士兵們一個個帶著大大小小的傷口,替倒地不起的傷患們張羅著糧食與水,收拾著殘破不堪的心境,與所剩不多的同伴們一同在享受著戰爭間歇的短暫時光的同時,也擔心不知何時會攻擊過來的羽柴軍,在躲避大雨,以及忙碌與休息之間,仍不忘緊握著手裡的兵刃,膽戰心驚著。
大營帳裡,左肩中了箭傷,心力交瘁的將領奧平信昌盤腿坐在席面上看著眼前的戰場地形圖,腦中推算著各式的征戰路線與手段,但不管是哪一個,就是找不到可以戰勝的契機。抬起頭,看了一下營帳外的大雨,心中是更加的不安。
雖說因為突如其來的大雨,迫使原本一面倒的戰爭暫時停下,率領三河兵的自己連忙握緊熟知地利的優勢,快速的帶領三河兵們安全的撤退到這個谷口,但也彌補不了已然大大損失慘重的現況。
罷了,眼下別說戰勝,連要安然撤退,都是那麼的困難。
「傳令,現在我們還剩下多少兵力?」奧平扶著額頭,試圖緩解一下心中焦躁的情緒。
「是,據目前尚在谷地內兵力的粗略估計,大概僅剩一千人左右…」
「一千人…嗎?那麼,能當成戰力的還有多少?」
「…大概只有一半…」
「…武器呢?」
「是,弓箭,長刀,砲彈等,都只剩下當初屯聚量的三成…火藥也被雨水打濕了半打,能用的沒剩多少了。」翻著報告書,傳令小兵邊報告,臉上邊難掩緊張的神色。
「……這樣啊。」閉上眼,奧平信昌思索著。
離上一次羽柴軍大舉攻過來,已經過了兩個時辰,現在雖然因為我們掌握地形優勢,先行撤退到這個谷地中,但羽柴軍找到這裡並大舉殲滅我們,也只是遲早的問題罷了…
更糟糕的是,現下率領兩萬名羽柴軍部隊的只是森長可這名將領的小眾,過不了多時,等雨停了,羽柴秀吉定會率領更多的援軍來到這裡,到那時…
「請傳令和飛鴿傳書到殿下那,過了多久了?」
「報告,大約是一天半前。」
「……」就算消息安然無事的傳到殿下那,他們要立即出兵到這裡,被這大雨所干擾,也需要將近三天的時間…或許更久…時間上跟本就來不及…再說,羽柴軍也絕對不會給我們時間的…儘管現在他們也因為天候之故無法貿然前進,但或許更想趁勝追擊…
殿下…還平安嗎?當初來到這邊駐守小牧山時,殿下還在危命之時…
就算必須戰死在這裡,也希望可以再見到殿下最後一面…
「報-報告!!!」營帳簾幕忽地被掀開,一名小兵驚慌失措的跌了進來。
「怎麼回事!?」
「羽-羽柴軍!!東北方向三里外的谷地口發現羽柴軍了,他們正往這邊前進!!」報告的小兵慌忙的低頭稟報,不住顫抖。
來了嗎…!!
刷的站起身,奧平信昌握緊佩刀就要往營帳外走去。
「奧平大人!?」
「傳令下去,以號角聲為伍,告知各小隊長採取第五路夾擊戰法!所有軍士們以小隊長為主,四散各個上方關道口準備突擊!不要忘了,儘管羽柴軍人多勢眾,但我們擁有絕佳的地形優勢,務必殺個羽柴軍們措手不及!!」
「是!!」
「傳下去!!我們是勇猛的三河武士!給敵軍們看看我們的氣魄,絕不能讓家康殿下蒙羞!!」
「了解!!!」
奧平信昌走出營帳,隔著關谷口看著下方開始準備突擊命令的兵士們。
冷冽的寒風迎面颳了過來,伴隨著不斷打落的斗大雨滴,刺的奧平的傷口隱隱作痛,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
家康大人,請您放心,我八太郎絕對會死守住這裡給您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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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裡,大雨不斷的下著,大量的兵馬快速的前進,達達達的馬蹄聲片刻不曾間斷。從本丸清洲城出發,合計約三萬的三河兵馬馬不停蹄的行軍著,目標是正被羽柴軍突襲的小牧山。率領這批部隊的酒井忠次和神原康正,快馬加鞭的不斷率眾前進,大軍壓境,儘管天氣壞得不得了,援軍的腳步依然是一刻也不敢停留。
「喂-忠次,前方有我們的傳令兵來了!」神原邊一手擦著從盔甲上不斷滴下來的雨水,一手緊緊的抓著馬韁繩,對著前方因大雨和天色險的模糊的酒井喚著。
「我知道!前方的傳令兵!!沒時間停下,邊走邊說!」酒井忠次頭也不回的拿起傳聲筒,大聲的對著斜前方快馬而來的三河傳令兵的影子叫著。
「報告!酒井大人!太感謝了!您們真的帶援軍來了!!」傳令兵駕著馬匹,在不斷前行的部隊旁轉了個大彎,跟在隊伍前方報告著。
「廢話少說!!小牧山的狀況呢!?」因為大雨,聲音幾乎被覆蓋住,酒井大吼著。
「是!先前咱們纏鬥了一天,在下離開時正因大雨突然降下,且我軍握有地形優勢,目前已逼退羽柴軍,並暫時撤退至谷口,但率領羽柴兵的森長可仍在不斷搜索中!」
「小牧山我軍狀況如何!?」後頭的神原大聲問道。
「損失慘重!!可用兵力已餘不到五成!!且根據身在敵軍的間諜飛鴿傳書報告,羽柴秀吉的主兵力已舉兵前往小牧山,估計現下已經與會合了!!」
「大概還有多久才到小牧山!?」酒井再次大聲問道。
「大概一天!!」
「好!!你立即用飛鴿傳書回報小牧山,援軍已到!傳完信後立即跟上隊伍,帶領我們前往!!」
「是!!」接到命令的傳令兵立即往旁一靠,讓開大路給不斷前進的援軍部隊,一邊望著他們,邊慌忙的退到一旁的大樹下開始寫給回報小牧山的傳書。
天氣當真是壞得不得了,像是刀劍般不斷狠狠打落在行軍中的三河部隊身上,為了能立即趕往戰場援助,這支三河援軍分成了兩支,一支主力部隊由酒井忠次和神原康政帶領,快馬加鞭,一刻也不停下的趕往戰場。另外一支部隊由大久保忠世率領,為了不要讓前方行軍快速的主力部隊因連日趕路的疲憊影響戰況,這後面一支部隊走的較慢,存具體力好在後方支援。
前方不斷前進著的主力部隊因為大雨模糊了視線和體力,神原康政抹了下從頰邊滴下的雨水和汗水,回頭望了一下後方已經幾乎看不太到的大軍,轉頭對著前方的酒井道:「忠次,還需要一天的時間的話,或許無法趕上…」
「你在說什麼傻話!?只要繼續快速前進,會有機會趕得上的!」
「但是,我們這支部隊從一天半前離開本丸後,只有晚上稍做休息了兩個時辰,之後就一直從未停下來過…天氣又這麼壞,淋了這麼久的雨,我怕士兵們會撐不住…」
「康政!你身為三河武士,就這麼一點路都趕不了嗎!?」
「話不是這麼說!忠次,士兵們是需要休息的,這樣連日冒著大雨趕路到那裡,就算能夠在時間內趕到戰場,士兵們也會因為疲累無法作戰,送這樣的援軍過去跟本是送死啊!!」
「撐不了的廢物就丟在半路吧!!我三河不需要這樣沒用的傢伙!!」
「……酒井!!!」再也忍耐不了的神原,腳下狠戾一踢馬腹,勒住馬韁繩,讓馬快速奔到酒井忠次的面前猛的停下,迫使酒井以及後頭跟隨的大軍停下腳步。
「幹什麼!!!現在是重要的時刻,神原康政,你是在耽誤軍機嗎!!??」緊急勒住馬韁繩,酒井忠次憤恨的抬頭瞪向眼前的人。
「非也!!我並非耽誤軍機,而是要拯救三河軍!!你現在立刻讓大軍停下休息!!」神原豪不畏懼的嗆回去。
「敢膽在這時後抗命,你就不怕你的地位!??」
「哼!就像元忠說的,只要是為了殿下,為了三河,康政從來就不怕任何事!!」
「你說什麼??」
「忠次,拜託你,回頭看一下你身後的大軍們吧…!!他們需要休息!這樣的大雨,連夜不斷的趕路,所有的人都已經承受不住了!!在這樣下去,最後能夠到的了戰場的,或許只有你一人了…!!」硬碰硬到了一個階段,神原改採軟化的口氣,試圖說動眼前的人。
「……」酒井什麼也不說,只是默默的拔起腰間的佩刀,刷的一聲,明晃晃的刀尖正對著眼前的神原康政。
「忠次!殿下不會希望這樣的…就算你迫使他們犧牲生命拯救三河,殿下也不希望看到這樣的慘況!!」看到亮了刀子的酒井,神原拼命大喊。
「……」一句話也不回應,酒井只是繼續沉默的踢馬往前進,眼看就要跟神原兵刃相向。
「更重要的是,我也擔心你啊忠次!!你要為了殿下保住三河領地自然重要,但更要珍惜你自己啊!!」一手按著腰間的佩刀,神原閉上眼拼命喊著,他並不希望在這裡和眼前的人拼命,只是希望可以讓大軍休息…
「我認為,殿下也是這麼希望的!!」
閉嘴!!!!!
家康殿下怎麼想的,還需要你來跟我說!??
伴隨著神原康政的大喊,一聲響亮的閃電在天邊響起--
正當酒井忠次舉起的刀刃要揮下的時候,感覺到了好幾股力量抓住了自己的手,酒井低頭一看,望見了一群三河士兵緊緊的抓住他的身子。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酒井大人!!請您原諒神原大人吧!!」「是啊!神原大人只是擔心我們而已!!」「我們還可以繼續趕路的!!請您饒了神原大人吧!!」「酒井大人!您要是和神原大人發生爭執,兩敗俱傷,那會是殿下最不願意看到的事啊!!」
「……你們……」望著那一張張迫切擔心的士兵,因為距離夠近,這下他也終於清楚的看到每個士兵的臉上都是慘白的沒有血色,被雨水打的狼狽不堪,儘管如此,他們還是盡心盡力的服從命令…
啊,的確沒錯,他們這群三河武士…各個都是這樣優秀的人才啊-
就算身心都受到殘破,但為了三河的未來,什麼苦痛都忍受下來了…這樣的眼神,這樣的心情,他完全不陌生。因為,從好久好久以前,被今川家壓榨開始,到他帶領著小小的殿下不斷前行,開拓著三河的新家園,一直到現在,這樣的神情,他不斷的,不斷的看著…
就連最重要的殿下-家康,也是一樣。
儘管痛苦,儘管傷心,還是隱忍下來…
低下頭,眼神黯淡了下,撇見胸口胄甲中隱隱透出的那個被茶漬染了色的御符,他淡淡的想起來了…
「忠次!??」「酒井大人!!!」
頭,好痛-好像漸漸失去意識了…其實,哪需要神原提醒自己大家快要撐不下去的事實呢?
因為自己…也快要撐不下去了啊…
但是他不允許自己停下,在這裡倒下來了,他如何對得起自己?如何對得起殿下?
從馬上跌將下來的同時,黃色的御符也從胄甲裡掉了下來,下意識伸手要去握住的同時,慢慢的想起了……那個應當被掩蓋住的過往…
這不就是你所希望的嗎?
所以,我只是照做而已。
不是…不是那樣…
豪雨嘩啦嘩啦的下著…
和那一天真是一模一樣…
那個…自己親手殺掉家康最深愛的義弟-德川信康那天…
家康面對著他,不斷落下血滴的夜晚…
滴答,滴答…血滴落下的聲音彷彿被放大了數十倍…
滴答,滴答…
嘩啦,嘩啦…
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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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稿成性的我又來囉~~好久不見啊各位~~
這個故事包括這一章和下一章,其實都算是過度期的章節,是以酒井忠次為主要陳述者的酒井之章。
但是,雖然被算做酒井之章,它還是跟主線故事有著極大的關聯的,或者這麼說吧,沒有這一個過度章節,接下來本多的出場就會變的連不起來或者說不通。所以,這個過度的酒井之章是很重要的!雖然暫時沒有忠勝,但每個章節的聯接還是很重要的喔!
這個故事到這裡會這麼安排,其實也算是試圖完滿我對於這個故事最一開始的cp想法…也就是三河眾與家康的故事。雖然己經考慮過後,還是將本多代表大部分的三河眾出場成為cp的代表,但我最一開始還是想寫家康與三河眾的心路成長歷程…但是,本多畢竟只有一個人,三河眾卻有數百種不同的想法,單只靠本多一人是不能完全呈現我心中的架構的,因此,特意從歷史中拉了酒井忠次這一位三河眾出來囉~
在戰ba3的新動畫裡,是有酒井忠次這個人出場,雖然說戰ba有很大一部分都在搞笑,不能當正式歷史人物看待,不過我還是看那位戰ba酒井看的頭很痛!!歷史上的酒井不是這樣的啦!!歷史上的酒井可是相當有威嚴,也相當嚴謹,在某些地方甚至相當殘忍的正經人物啊!!!戰ba惡搞的太厲害了啦!!!…呃,雖然我也不能說我自己寫的酒井就有符合歷史到哪去,基本也是半斤八兩啦…算了,同人就是這樣嘛…(喂XD)
下一章會立刻丟出來的~爲前後連貫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