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影

此為戰BA同人文,家康生日賀,CP為鐵壁主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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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踟躕>

守燈人日日夜夜的守候，

也日日夜夜的對著岩台說話，

縱使沒有任何人回應他。

時間一年又一年的過去，

數著幾次日出和日落，

守燈人也老了。

直到有一天，

地表起了大變化，

天地震動，

山崩海嘯，

烏雲和閃電滿佈天空，

太陽和月亮不再出現，

人們恐懼的向天神祈求。

天神只告訴大家，

我很早以前就派出了我的使者，

你們可以尋求祂的協助。

人們面面相覷，

天神從以前到現在，

派出過的就只有那個火種。

可是火種熄了啊！

找火種又有什麼用？

但無計可施之下，

大家只好回到地表中心，

尋找火種所在的岩台，

以及那個日日夜夜守候的，

守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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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多、本多－－」

 誰…？

「本多，醒來啊，本多－」

好吵－

「本多，快醒來啊！是我啊，近藤－」

近藤…近藤先生！？

『……』

「啊！醒來啦！本多，還好吧？看得清楚嗎？」

視線有一點模糊，但是還是能夠看的到，眼前的人留著鬍渣，穿著戰服，一臉擔心的神色望著自己。

『…』是近藤先生－

「呼～還好你醒來了！要是再不醒來，我可要拆了你這盔甲啦！」

『……』盔甲－

　　雖然身體感覺又重又痛，但是還是可以勉強爬起來，側頭看了看自己，發現自己身上的盔甲破了好多個大洞，殘缺不堪，看來幾乎是不能夠用了－雖然全身都痛得要命，不過最痛的地方還是腹部的部分，那裡是一整片的血肉模糊，不過似乎已經被努力的搶救過了，有些地方已經被鋪上布條－鐵塊與自己身體接合的地方牽引著旁邊血肉模糊的的傷口，刺辣辣的燒痛感在醒來後簡直是鮮明的讓自己差點又要昏過去－

「真是的，你全身上下都是足以致命的傷哪！由其是中間腹部這裡－話說回來，腹部破了個大洞居然還能生還，你這小夥子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近藤登之助搖了搖頭，晃了晃手上的藥品後說：

「吶，你醒來了就好，要是不由你來告訴我們你哪裡還有傷，我們很難醫治，現在覺得還有哪裡痛啊－腹部除外！」

『……』果然，我還…活著啊？

是因為傷得太重，才會有機會讓靈魂進行了一趟黃泉之旅吧。

　　想起了在意識朦朧中，和那個人進行的最後一次對話。原來他，一直以來都為了自己所統領的三河武士們的存在感到苦惱。他其實並不是不知道那個人身為三河的統領，所必須要面對的重擔和壓力有多沉重，但他一直以為那個人會明白，明白三河武士們為他賣命奮鬥的真正心情。

其實他也…很傻。

但這不能怪他。

　　是因為長年當人質，必須要看人臉色的生活在刀鋒之下，才有這種猜忌人心的想法吧…只是沒想到，他會連為他犧牲奉獻的忠誠三河武士們也懷疑…

呵呵，不過，自己也跟他差不多啊。

都是沒有試圖去理解對方心情的人…

 「本多平八郎忠勝！！！」

『……！』　　　　　　　　　　　　　　　　　　　　　　　　　　　　　　　　　　　　　　　　　　　　　　　　　　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震到，抬起頭看到近藤登之助皺著眉頭放大了幾倍的臉。

「發什麼呆啊喂！我知道你的傷口很痛，不過你給我振作點！！我問話你不會回答是不是啊？」

「……」　　　　　　　　　　　　　　　　　　　　　　　　　　　　　　　　　　　　　　　　　　　　　　　　　　　沒有，除了腹部的傷外其他都還好，謝謝您了…

「－唉！平八郎，我可不是主公，不會讀你的話啦！麻煩用點頭搖頭來回答好嗎？」　　　　　　　　　　　　　　　　　　　　　　近藤登之助無奈的扶著額頭，這小子，主公能夠讀得懂他的表情真的是，神蹟啊！

『……』主公－

　　輕輕的搖了搖頭代做回答，想起了那個人，心就感到無比的痛楚，原本刺辣得讓自己痛的皺起眉的傷口頓時都感覺好像不在了似的－

　　「…真是的，平八郎，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是還是要振作起來啊！我們三河接下來的戰役還要靠你呢！戰爭不會在三方原這一戰就結束的，你要趕快養好傷，為了主公再次回到戰場上啊！」　　　　　　　　　　　　　　　　　　　　　　　　　　　　　　　　　　近藤登之助收起身邊的藥罐，發出的喀碰喀碰聲讓自己煩躁，好像會令自己回想起那個人喪命時的刀器碰撞聲…

戰爭－？不，我已經不屬於戰場了，那個人離開的三河國，會有怎樣的命運都跟我沒有關係了啊－

為什麼？為什麼？那個人都不在了，三河國為什麼不被消滅呢？

他不敢問也不想問近藤先生，他所謂的「主公」是指已經逝去的那個人，還是新的後繼者呢？

三河為了那個人而存在於此。要是之後有了新的後繼者，不是否定了那個人一直以來的努力和心情嗎？還是說…現在的三河是為了接續那個人的一切而繼續存在呢？

但是，不管是為了繼承他的遺志，還是為了新的繼承人，他都…不想要繼續待在三河了。就算為了他把三河統領起來，也只不過是印證了那個人無力挽回的事實。

完了。自己已經，沒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我可以回去的地方…已經被那個人帶走了。

 「你真的讓我們嚇了一跳啊，本來以為你已經死了，沒想到又突然出現在安土山跟魔王對戰！你被魔王轟出去後掉得可真遠，幸好鳥居大人很快就找到了你，不然我看這個出血量啊，再慢一步就要魂歸西天啦！」

到底，為什麼我的靈魂不就此消滅呢…？讓我經歷人生過去的旅途，我也明白了過去自己的過錯－傷害了那個人，無視那個人的寂寞，最後害得他喪命，這樣的我－

「要扛你回來也花了不少工夫喔！對了對了你破掉的盔甲部分，鳥居大人已經命人加緊趕工修復了，你就好好養傷，修好的盔甲之後就會送來！」

為什麼，我沒有死…

與其要讓我回到這個沒有他存在的地方，我還不如隨著他的靈魂離去…

跟著他…離去…

現在的他，去了哪裡？

我告訴他，我還想繼續等待，請他能夠也等待我。

但是，真的不想要讓他等太久、太久啊－

碰！！

「平八郎！？你幹什麼啊？」

讓我死…讓我死吧…我留在這裡是找不到他的…

現在，應該還來的及，我要去找他的靈魂－

　　執起了自己比較有力氣的一只手，撞擊著地面，試圖找回自己的手的感覺，然後伸向自己腹部的傷口掏挖，想要把傷口挖深一點。

白色的布條因為這個影響滲出了一大片血跡，對，就是這樣，多流點血，我就會死了！

「平八郎！住手！你想死啊？你知不知道我們花了多少時間替你止血－」　　　　　　　　　　　　　　　　　　　　　　　　　　　　　近藤登之助氣急敗壞的上前抓住本多忠勝的手腕試圖阻止他的自殘行為。

『……！！』滾！！

本多忠勝的力氣不小，雖然受了傷，但是還是足以拼得過一般人。手一揮，將近藤的手揮開，繼續掏挖著腹部的傷口。

「平八郎！！」

 「本多大人！！請住手啊！」

 「本多殿！您這是做什麼！」

 　　近藤和身邊的部下們搶上來要阻止他，但是本多忠勝踉蹌的站起來，身體大力的衝撞，將上前的幾個人撞開，近藤和部下們跌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踉踉蹌蹌搖晃著的龐然大物不敢作聲。

 『……』

 閃著紅光的單眼轉向近藤，瞪著他，嘴唇撕裂地尋找著聲帶，想要說話。

『…在、哪、裡？』　　　　　　　　　　　　　　　　　　　　　　　　　　　　　　　　　　　　　　　　　　　　　　　　　　　　　沙啞的聲線，從自己嘴裡擠出來的聲音連自己都不認的，畢竟他已經將近十年沒說話了。

「什麼？」平八郎不會是發瘋了吧？居然還說話了？

我還以為這孩子根本不會說話了啊！！

『他、的、墓！在、哪、裡！帶、我、去！！』　　　　　　　　　　　　　　　　　　　　　　　　　　　　　　　　　　　　　　　　　　帶我去找他，我要死在他的墓前！這樣才能去尋找他的靈魂！

早該這樣了。

　　早在十年前那個時候，我差點掐死他的那個時候，我就該在他面前流盡我的鮮血了！！我害了他！那個時候，地獄的鬼神只為他延長了十年的壽命，只因為我沒有在那個時候立刻死去！還害得他死在明智光秀的刀下！！害得他這些年來受了這麼多的苦！！

想起了當時那張乾淨卻虛弱蒼白的小臉對他露出的淺淺微笑，他就根本無法原諒自己！

我想要保護你，想要為了你奉獻出一切我能奉獻出的東西…

但是我卻！我卻！！

「你在說什麼啊，平八郎！誰的墓啊？」　　　　　　　　　　　　　　　　　　　　　　　　　　　　　　　　　　　　　　　　　　　他爹娘的墓嗎？還是他叔父的墓？可是他應該知道他們的墓在哪裡啊－

「平八郎！你在做什麼！還不快停下！！」

耳邊傳來了一陣有力的喝斥聲，這聲音頗熟悉，抬起頭，看到眼前的帳幕，逆光之下，站著一個身穿羽織的青年，他震驚但卻氣憤的臉望著自己。

「鳥、鳥居大人…」一旁的部下驚慌失措的喊著。

 『……！』－鳥居－鳥居彥右衛門元忠嗎？

「你這是在做什麼呢！不好好養傷卻在這裡胡鬧！你要知道我們已經為了你耗去多少人力物力，就為了救你！你現在卻在做這等蠢事！！主公知道了的話會對你多失望啊！」　　　　　　　　　　　　　　　　　　　　　　　　　　　　　　　　　　　　　　　　　　　　　往前踏了一大步，鳥居毫不畏懼眼前比他高大了兩三倍的本多忠勝，義正詞嚴地訓話著。

『……』我當然知道，當然知道我尋死的話，他一定會非常生氣，但是，即使如此，我還是要去找他！反正，反正，這個三河國，已經…！！

被鳥居的話震懾住的本多，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微微的低下頭。

　　鳥居元忠不愧是長年跟在家康身邊的人，非常清楚每個三河重臣的性格，對於要讓本多忠勝發熱的頭腦冷靜下來的技巧，他是僅次於家康的。

　　看到眼前的人似乎有冷靜下來的趨勢，鳥居上前踏了一步，換成了語重心長的口氣：「真是的，因為擔心你的狀況所以才繞路過來看看的，沒想到卻見到這等光景！要不是知道家康大人醒來一定會很高興你還活著，我才不會－」

『……！！？』你說什麼？

猛的，本多忠勝抬起頭瞪著眼前的人。

　　儘管本多的樣子又變得似乎像是要大鬧起來，鳥居卻並沒有被嚇住，他一手拍在本多的肩頭嘆口氣，語氣慎重地道：

「平八郎，戰敗對一個武士來說絕對是家常便飯，但你不能為此動氣！你還年輕，還有機會！家康大人還需要你啊！你是為了主公才穿戴上這一身盔甲的吧？那就不能自甘墮落！你要為了主公保護好你的身體才是不是嗎？」

『…主、公，還、活、著…？』　　　　　　　　　　　　　　　　　　　　　　　　　　　　　　　　　　　　　　　　　　　　　　　　不會吧－這是－這是真的嗎？

「啊？你在說什麼啊？主公當然還活著啊！…喔，對了，你之前都失蹤，所以不知道吧？那個啊，主公雖然遭到明智光秀的暗算，傷到要害，是傷得很重沒錯…但是沒有死！」

鳥居愣了一下，恍然大悟的解釋著。原來是這樣，他以為主公死了啊，我就想說像本多這樣有分寸的人怎麼會失控？

不過－說回來了，既然他之前都失蹤，怎麼會知道主公被明智光秀暗算的事？

『……！！』真的嗎！他沒死？他沒有死嗎？

　　「原來－你剛才會那樣是因為以為主公死了啊…嗳，別傻了，雖然我們那個時候也以為主公會死，不過啊，主公可是個優秀堅強的武人，他遭到暗算時躲開了致命處，只差了一點就可能會死了－」　　　　　　　　　　　　　　　　　　　　　　　　　　　　　　　　　　　　　　終於搞

清楚了原因，鳥居元忠嘆口氣抓了抓頭，對本多忠勝解釋。

『……』他平安無事嗎－太好了，太好了－

 鬆了一口氣，本多忠勝整個人跌坐了下來，其重大的身軀衝撞的地面有點搖晃，撞碎了一地滿滿的瓶瓶罐罐。

「恩，不過，主公一條命雖是撿回來了，但是－」

『……！？』什麼？怎麼了嗎？

「唔…主公他，從那之後到現在，一直都在昏迷，已經超過一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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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震動，

山崩海嘯，

烏雲和閃電滿佈天空，

太陽和月亮不再出現，

人們為之恐懼異常，

終於再次想起守燈人和火種，

希望他們可以繼續照亮他們。

 人們來到了地表中心，

看到已經老了很多的守燈人，

看到仍舊什麼也沒有的燭台，

看到被遺棄在一旁的燈罩，

人們再次想起了守燈人的愚昧。

 人們告知守燈人天神的意思，

相信天神是指火種仍活在燭台中。

既然苦苦守候和勸說無用，

不如就用蠻力吧！

人們拿了武器，

不管極力阻止的守燈人，

朝燭台一揮而下。

 人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想要打破燭台，

鋒利的鋤頭沒有打碎燭台，

卻打碎了衝上前擋住燭台的守燈人。

 年老的守燈人，

像是風中的殘燭，

像是飄零的楓紅，

落楓一地繽紛，

染紅燭台一片。

那延著燭台滴下的點點血漬，

像是火種流下的滾滾淚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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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沒錯吧！是１２月２６號吧！！　　　　　　　　　　　　　　　　　　　　　　　　　　　　　　　　　哇啊我終於又趕上了！！趕上了家康大人的生日啊！！　　　　　　　　　　　　　　　　　　　　　　　　說來我這家康廚時在是太糟糕了！！　　　　　　　　　　　　　　　　　　　　　　　　　　　　　　　　　　　　上一次的更新居然是去年的生日！！　　　　　　　　　　　　　　　　　　　　　　　　　　　　　　　　　　　也就是說這文拖了整整一年才更新啊我的天！！　　　　　　　　　　　　　　　　　　　　　　　　　　　　　　我看就是有讀者大概也早就棄坑了啊～～（你也知道！）

時隔這麼久才又把這文拿出來寫，　　　　　　　　　　　　　　　　　　　　　　　　　　　　　　　　　其實發現我果然還是個無可救藥的家康粉～～　　　　　　　　　　　　　　　　　　　　　　　　　　　　　　　本來以為隔了這麼久再動筆，感覺大概會跑掉很多～　　　　　　　　　　　　　　　　　　　　　　　　　　　　　　不過其實寫沒多久後感覺就回來了！！　　　　　　　　　　　　　　　　　　　　　　　　　　　　　　　　　　　　這一定是家康大人的神助！！！（欸ＸＤＤＤ）

是說一直沒有問過…大家覺得這文裡的守燈詩的故事怎麼樣呢？　　　　　　　　　　　　　　　　　　　　　　　　　這個守燈詩是我個人覺得還挺滿意的故事…　　　　　　　　　　　　　　　　　　　　　　　　　　　　　　主要就是繞著鐵壁主從想出來的故事，希望能有點神話色彩的感覺。　　　　　　　　　　　　　　　　　　　　　　　因為這守燈詩不僅內容，連意境和我要傳達的鐵壁主從的羈絆，　　　　　　　　　　　　　　　　　　　　　　家康個人，以及家康與三河武士之間的關係都緊緊相連喔！　　　　　　　　　　　　　　　　　　　　　　　　　　接下來不管是正文還是守燈詩，故事都會進展到一個相當轉折的地步…　　　　　　　　　　　　　　　　　　　啊，守燈詩這一章好像就夠轉折了喔～　　　　　　　　　　　　　　　　　　　　　　　　　　　　　　　　　有沒有人是特別喜歡守燈人和火種的呢？作者個人倒是很愛守燈人啊～～＞　＜

接下來的故事，文中會出現一些戰ＢＡ裡不曾出現過的歷史人物，是作者覺得很重要，絕對必須寫出來但戰ＢＡ並沒有創作的角色，就像是這文中出現的鳥居元忠！我會努力寫的讓這些角色不和歷史太過相違背的！！到時還請多多指教！！

再次祝福我親愛的家康大人～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