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聲同人《櫻飛櫻落的季節》第一章-<初櫻>:


 

  一片水面微波盪漾的水面上,一艘壞了舵的小木船隨著水流漂盪著,上面伏著一位墨黑髮色的少年,一身鵝黃的衣衫被水浸了個濕,背上豎著一柄彎刀,似是昏迷了。小破船在水面上飄飄蕩蕩,載著這名少年忽上忽下,大概是船面極不穩定之故,昏迷的少年幾聲嚶嚀,悠悠醒轉。
「這裡是…」少年伏坐起身,望著眼前的景致,雖是仍在昏沉之中,但仍不免有些被眼前的景致驚得呆了。

  衡在少年眼前的似是一片仙境佳地般,離自身大約幾尺處的島嶼上佈滿著瞞天的粉色花海,
風吹得急了,還有不少片落在船頭,鼻息間盡是花香撲鼻,伴著海水的浪潮之聲與島上傳來的卿卿鳥語,當真仿若親臨了古書中的桃花源地。
「好漂亮-這是,櫻花吧?」少年伸手接過了一片往他這吹落的一片花瓣,之後起身望了望四周,只見放眼望去盡是海水,除了近在咫尺的那座櫻花島嶼外更無其他。判斷了一下自己所搭乘的這艘船,發現其舵已壞,已不能再駕馭。
「真糟糕…看來只能用游的了。」走向船艙,點了一下隨身的物事,幸而發現並無短少衣物或是銀兩。少年將包伏伏在背上,確認了背刀是否穩固後,一口閉氣,跳入海面,朝眼前的島嶼游去。

  只是這海浪的波濤實為兇猛,遊了幾下後便發現自己不但沒有往前進,反而還被浪潮推得頻頻打彎,找不著方向。
少年一時有些後悔,早知自己才剛醒轉體力不濟,應當先嚼個口糧再下水,如今浪潮兇猛無比,像是有生命般推拒著要前往佈滿櫻花的島嶼過客。
「唔、可、可惡-」少年對水性只是略通,落水後不致淹死的程度,尤其剛剛才醒悠過來,無法調評內力來阻擋洶湧的海水,
無奈之下只好往後游,一手抓住破船的邊緣喘著粗氣,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少年抬頭,望著眼前不過離自身幾步之遙的島嶼,如今卻似有如天邊之遠。這段時間內,不斷隨風飄落的櫻花花瓣,有幾片黏在了他被水打濕的面頰,少年伸手抹去,心道:這櫻花輕輕鬆鬆的就到了這水面,想我雖武藝不精,至少還學了個頭,卻居然連一片櫻花花瓣都不如嗎?
一咬牙,想著,既然無法用遊得過去,只好另尋他途了。少年翻身爬上了破船,船身晃了幾晃,似是要沉,此船看來也無法久待了。
「看來…只好試一試了。」他注視著水面不斷隨波飄逐的櫻花花瓣,心裡瞬間有了個想法。
他將身上的彎刀和包袱取下綁在了一塊,伸出手指判斷了一下風向後,跨穩馬步,催足了內力奮力一投,
包袱和彎刀隨著風勢穩穩的落在了幾尺外的櫻花島上。
「好!接下來-」少年望了望水面的櫻花花瓣,彎下身取了一瓣粉嫩的花瓣握在掌心,跑到船尾,再奮力奔向船頭一躍而起!
雖然島嶼與破船所距之遙不過數尺,但以少年現今的輕功功力而言,要像包袱一般直接就落到島上仍是有些許困難。

  果然,在離島嶼大概幾步之遙的地方,少年的身子乘著重力落將了下來,無奈,他左足輕點,將手中握著的花瓣朝前一扔,花瓣落在水面上,少年看準了那花瓣輕輕一點,藉其微小之極的花瓣之力朝前一躍。原來他剛才是將自身內力傾注至花瓣中,使其小小花瓣有了暫時的內力相助變得可以有如石塊的硬質,便可藉此之力平添了個踏腳處。但此舉僅是緩兵之計,且以少年的內力而言並不完善,無法讓花瓣真達到其功效,但也總算讓右足勉強觸到了島嶼的一塊岩石,少年站穩了身子,舒了一口氣,總算是平安到達了這處櫻花島。

 

  打理了一下被海水浸的濕透了的衣身後,拾起包袱和彎刀背在背上,少年朝著島內走去。
一路上見到的除了滿坑滿谷的櫻花樹和花瓣之外,也是極其複雜,小丘陵和石塊密布,花草叢生,並無有人走過的道路,看似像是無人居住於此。
但其彎繞綿延,花樹遍道之優美,卻又似有神仙栽培般地別有洞天,少年邊走邊思索這島嶼到底有多大,究竟是否能夠遇的見人煙?

  這時,少年聽到了一陣有如天籟般的細嫩笛聲。

  那笛聲幽幽婉轉,棉柔之處令人聽之似是讓全身緊繃之氣都要與之為柔,但齊棉微柔知中卻又夾帶著綿長雄厚之音轉,可見吹笛之人內力之深,否則實無法將笛聲表露得如此厚實又不失棉柔之力。少年一時頗為高興有人在此,或許可以幫助他,而越聽越前進時,聽著總覺得自己雖不通音律,但卻仍能聽出這曲調優揚之中隱含著一股淒悵之情,雖聽著是美妙快活的曲子,卻不知不覺跟著那吹笛之人的心情起伏。吹笛之人內心似乎極為惆悵,越聽越是令人憂思。

  少年聽著難過,感到自己的五臟六腑的運作似乎都因著這憂傷之音而慢緩了下來,無法提力邁步往前走,初時還只道是自己的錯覺,但卻又感到好像真的全身沒了力氣,膝蓋微軟,好像自己也成了那曲調中的微音,自己已不再是個人般……

  但,在少年意識越來越昏沉之時,內心卻忽然湧起了一股想法:吹笛之人是誰?他為了何事這般傷心?他想要知道,想要了解,想要問問他:你為何這麼傷心呢--

  有了這個念頭後,忽地從丹田衝出了一道內力,衝的腦子熱血翻騰,腳步似乎也不在軟倒,憑著這突如其來的衝力,他拔足狂奔,尋著那笛聲直直往前,衝破了一片櫻林後,眼前一亮,櫻林之外原來是一整片的百花盛開的小山丘,與剛才微暗的櫻林大不相同,別是一番天地。


  眼前的小山丘上,黑髮少年看到了一個淡褐髮色,身穿一襲青色衣衫的少年。這名褐髮少年柔順的髮絲像是流水一般的平貼於額前及耳緣,後以一緞白帶束髮,挑散的淡褐色長髮隨風飄盪,閉著眼睛,口中吹著一只碧綠色的玉笛,剛才那悠長的笛聲看來就是這名少年所奏。

  褐髮少年感覺到了眼前的騷動,停止吹奏,一雙眼睛突地睜了開來,原是一雙秋波微轉盈盈動人的水藍眼珠。褐髮少年大約十三四歲,長得十分俊秀,面容之清麗,要不是穿著一身男裝,以及那眼眉中帶著的一股陽剛之氣,恐怕會有人以為是名玉麗少女。

  他有些錯愕地望著自己,嘴唇微張,似乎是有些被嚇到的模樣。

  「呃-那個-你、您好-」黑髮少年被眼前的人驚得有些呆了,心裡想著他不會是遇到了神仙吧?但隨即發現自己這樣一直盯著人家看很是失禮,連忙拼命甩頭,朝眼前的人大大的鞠了一躬後拼命打招呼。但當他一抬頭,卻發現剛才那名褐髮少年已然不見了蹤影。

  「耶!?我剛剛-是在作夢嗎?」人消失了,笛聲也消失了,放眼望去,除了滿山的花草之外,僅剩耳中還殘留著的笛音可以證明剛才那番其妙際遇確實存在過。

  「欸-大概真的是我看錯了吧-」黑髮少年生平見過不少各類人,各種面容皆有,陽剛的,英挺的,溫柔的,跋扈的,沉靜的,穩重的,囂張的--什麼都有,極為秀麗美貌之人也見過不少,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少年,水藍的眼珠清澈見底,微波盪漾,似是藏了許多心事。但這人卻又不似女孩般的柔弱,那雙劍眉中似乎隱藏著些許肅殺之氣,足見此人是個不簡單的人物。雖像個神仙般清麗,卻又帶著一股殺氣,一縷惆悵。

  「我覺得功哥也很帥氣,不過,他跟功哥是完全不同類型的人呢…」

  在原地站了良久,黑髮少年甩甩頭,邁開步伐往前走去。

  「唔,總之,往前走吧,或許還會再碰到他。」



  翻過了百花繚繞的山頭後,黑髮少年看見了山腳下有條道路通往了一個常常的石階,石階通向之處是個挺大的院落。少年大喜,心想總算找著了人家!翻身一躍,腳下使出輕功越過山頭,朝石階一個勁的奔去。

  石階頗長,大概有百尺之巔,越往上走越是崎嶇,黑髮少年使足了腳下輕功往上不斷飛躍,心道:剛才從山巔眺望之時並不覺得這石階有多長,怎的實際走之卻好似永遠到不了盡頭一般?而且越行越感疲憊,不免思索是否自己的輕功底子已退步許多,不然為何僅僅走這幾步山路便感到吃不消?但他奔的越疲累卻越感到心頭暢快不已,臉上笑容增添許多。少年的情轉換其實倒不是發了什麼瘋,只因他是個武功狂人,越是被逼到盡頭,越是能感到武道之深如何迷人,悠遠寬廣!是以越是奔走,越是快活!快到了,快到了--週身景物不住後退,忽地,眼前一扇藍白色的大門赫然出現在眼前,黑髮少年高興的待要停下腳步,卻怎知-

 砰!!下墜之時,一股強勁力道像是一堵無形的高牆般突地撞在眼前,少年感覺到了那股沉重的力道撲面而來,下意識的立即往右一跳,避開了狠狠撞上去的慘狀。但避的太急,左臂仍被那力量撞的身子歪斜,要不是立刻翻轉身子,站穩馬步立在石階上,只怕這力道要把他整個人都摔將下去!

  「好、好痛喔!什麼東西啊-」待他穩住了身子後往前望去,眼前站著一名比他高出了一個頭的少年,他側著身站在藍白色的大門前,右手平直前伸張開,看來剛才那股撞得自己差點昏了頭的力道,便是由自此人發出的掌力。他身著深湛顏色的綠色衣衫,墨黑色垂將的頭髮夾雜著著幾縷深褐色的層層點綴,兩眼是深沉的湛黑,看不出思緒,配上其人面無表情的面容,簡直像是個石像雕成的人般。

  「……」又遇到了一個極有特色的人,黑髮少年愣了一愣,張口問道:「呃,您好-請問您是-」但不待他說完,眼前的綠衫少年便以極快速度棲身向前,朝著黑髮少年就是一拳!拳頭剛勁無比,還未攻到跟前,其帶動的拳風便已先至,黑髮少年驚嚇之餘雖立刻低頭避過,但仍被其強勁的拳風刮得差點站不住腳!這名綠衣少年完全不給黑髮少年任何準備的餘地,見第一拳被躲開,另一只手便伸掌朝正蹲下身躲避剛才那一拳之人的頭顱攻將過來。黑髮少年感受到那對準自己天靈蓋急壓而來的掌風,知曉要是被當面擊中肯定頭骨碎裂魂歸西天!忙急轉身子側頭彎身,他知道憑他現在的功力,絕計不是此人的對手,眼下只有避開。但剛才他站的地方已是石階的第一階,此人攻勢又甚是猛烈,當他側頭一閃朝此人右脅下鑽出之時,才發現經他這一閃一避,這綠衫少年極可能因為力道一時無法收勢而往下掉將而去,想至此,他及轉身伸手要拉住那綠衫少年想要救人。卻正好與那綠衫少年使一記「回馬槍」,倒轉過來的一掌掌力正面相撞,黑髮少年被掌力震的往後飛去,整個身子撞在藍白石牆上。

  「嗚…」這一撞撞的不輕,黑髮少年一時難以動彈,試著調整內力撫平被撞傷的背脊時,眼前已傳來了綠衫少年走近的腳步聲。難道…他還要繼續攻擊嗎?黑髮少年想著自己搞不好會命喪於此,睜開眼睛瞧著眼前走來的人,掙扎著想要站起身來抵擋。

  雖然自己因為剛才那一撞,已經傷的不輕,現下就算再跟他鬥將下去,恐怕不出三招之內自己就會被他那渾厚的掌力給打死,但黑髮少年毫不畏懼,一雙黑玉般的眼珠仰視著那眼神面容如水面般平靜的綠衫少年。

  

  「不破兄,就到此為止吧!」這時,從右方傳來了一聲低沉的男聲,黑髮少年和綠衫少年都轉頭看向聲音來源。出聲的是一名黑髮黑眼,大大的臉上有著一個大鼻子的少年,他和那一開始遇見的淡褐髮少年一樣,穿著同樣式的青衫。

  那被喚作不破的綠衫少年不答話也不動作,只是靜靜的看著來人。

  「測試就到此為止,剛才這小子已經算是接了你三招,及格了。喂,你沒事吧?站得起來嗎?」大鼻子的少年一邊說,一邊走向黑髮少年,伸出一只手要扶,黑髮少年也伸手握住,踉蹌的站直身子,臉上寫滿了大大的問號與不解。

  「請問你們是…」

  「此地是櫻島,是武功名門-櫻上水幫的根據地。小兄弟,來這請問有何指教呢?」大鼻子的少年微笑的看著他,一臉的友善,或許是黑髮少年真誠的眼眸,讓他本想質問他的來歷的話到了嘴邊,又換了一句。

  「啊…!這裡就是櫻上水!?」黑髮少年頓時驚訝的大喊,臉上表情變化之迅速,讓兩名青衣和綠衣的少年都被嚇了一跳。

  「原、原來我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櫻上水啦!難怪-我就想這島上這麼多櫻花多的古怪之極,原來真是來到了櫻島!太好了!你們都是櫻上水師派的弟子吧!?請問能替我引薦引薦嗎?我想見櫻上水的掌門人!」黑髮少年看來十分高興,臉上的笑容開懷無比,像是孩童一般,只差沒抓住眼前人的手上下搖晃。

  「你要見掌門?請問-你見掌門有什麼事?」大鼻子的少年看他一臉期待無比卻又真誠至極的態度,總覺得也不大像是要來踢館或是來加害幫中兄弟的,是以這樣詢問。

  「嗯!我要拜師於櫻上水,求他讓我入幫!」

  黑髮少年說到此處更是激動,臉上更加難掩喜色。


  「…你是來拜師的啊…」大鼻子少年愣愣的問。「是的!這位大哥!能帶我去嗎!?」

大鼻子少年回頭與不破對望,兩人臉上皆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大鼻子少年轉回來,抓了抓頭,頗有為難之色:「唔-不是不能帶你去,只是,我們掌門現在不在這裡,他去雲遊四海了,我們也不知他何時才會回來,你這拜師進門的念頭,怕是打消了的為好。」

  「啊?掌門人不在啊…」黑髮少年聞言,臉上的表情立時變得消沉不已,默默的垂下頭來。兩人見這少年性子如此喜憂分明,似是個十分單純清淨之人,其澄澈的心靈,好生讓人不忍拒絕。

  「嘛,這樣吧!我去幫小兄弟你問問我們的大師兄,如果他肯收你入門,那便好啦!不過,如果求情不成,你也只好打消念頭囉!」大鼻子少年說完,黑髮少年陰鬱的臉色瞬息之間又面露喜色:「真的嗎!?多謝這位大哥!--可、可是,您這般幫我,如果掌門回來後怪罪於大哥--」大鼻子少年打斷他的話:「這一點不打緊,我們掌門心胸寬厚,向來不會拒人於外,何況若是你表現得好,讓師兄們都替你美言一番,掌門還有什麼話說呢?」黑髮少年聽了十分高興,立刻撲地跪下向著大鼻子少年磕了幾個響頭:「多謝大哥!多謝大哥!」大鼻子少年嚇了一跳,忙不迭地扶起他:「別謝別謝!我可禁不起啊!再說,我也只能幫你盡量求情,若是大師兄鐵了心腸不願意收你,我也可沒法子哪!」「好的!多謝大哥!我也會努力向大師兄求情的!」黑髮少年被他扶起後,仍是笑得開懷。大鼻子少年向來從未見過如此澄澈透明又極為爽朗豪情之人,總感到有些難以招架,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走吧!不破兄,暫時我看是沒有人會來了,這看門的工作一時不做也不會怎樣,你也一起來吧!幫幫這小子求個情!」大鼻子少年一手扶著黑髮少年的肩頭,轉向從剛才就一直站在那的不破說道。

  不破雖然仍是不回答大鼻子少年的話,但卻能從他的臉上讀出:「為什麼我也要去?」的回話內容。雖是這樣的表情,但是不破仍然默默的邁出腳步跟著一起離開。想來能離開這一直站著不動的工作崗位,他倒是樂得輕鬆。


  「多謝兩位大哥!」黑髮少年一邊走,一邊高興的對著他們說。

  「你別再叫大哥啦!我姓高井,名真人。你可以稱呼我為高井兄。這邊這位是不破大地,他不太常搭理人的,我代他回答好啦!」
大鼻子少年笑著說。

  「高井兄!不破兄!您們好!」黑髮少年很有精神的招呼。

  「那麼,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啊?」

  「是的!我叫做風祭將!」




~第一章<初櫻>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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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吧,前面幾章都是像這樣.....
櫻上水的其他人物的戲分喔~~
風祭和水野的戲分會稍微多一些,但我絕對不是在推這兩只!!
請相信我是忠實的成水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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