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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

 

 

  淅瀝淅瀝下著的小雨,遮蔽了大半的視野。儘管雨聲影響著聽覺,阻礙著視線,在層層山巒與脈脈叢樹中,我卻還是發現了你。

 

  「-you在這兒做什麼啊?」

 

  「-獨眼龍?」

 

  「真是的,大戰在即你還在這兒讓人窮擔心啊?連帶me也遭殃…」

 

  無奈的伸出手,對方遲疑了一下後,終於也同樣伸手回握。當他握住對方那只充滿傷痕的手,淅瀝淅瀝的小小雨滴打落在兩人交疊的手掌心上時,他覺得他挺慶幸是雨天。

 

  掩蓋一切的雨天。

 

 

小雨

 

  「Shift…不會吧,還真的碰到山難了嗎…」

 

  望著洞口外頭傾盆而下的雨勢,獨眼的黑髮男人伸出一只手探了下那沿著洞口低落的冰冷雨絲,重重的哈了一口氣。連呼出的氣都是白的,這冷冽的空氣加上雨水,估計沒多久就要變成下雪了吧…

 

  「小十郎和那群傢伙現在一定找翻天了吧-Ah!算了,不管了!」

 

  倒真也不是他想讓部下們擔心,而是在深山的森林中,這種雨勢,再加上…男人只剩一只的獨眼撇向自己的右腳,那裡正有一塊尖銳的碎石插在小腿肚上。插的位置很剛好,不是在血管處,所以暫時還不會大量出血。但說回來,這不是特別嚴重到會危及性命,但也不是可以在這種天氣裡妄加亂動的傷口,幾經權衡之下,決定還是留在原地稍做休息-至少要等到雨停。

 

  果然還是不應該在這種時候上山來…

 

  要上山前,小十郎和擔心他的部下都不大願意讓他獨自前往,但最終都被自己說服了,因為,是今天啊。今天這個日子,是一定要去的啊。搬出這句話後,小十郎他們也沒輒了,唯一的交換條件是酉時前一定要回來。

 

  好啦,這大雨讓他也聽不到村裡通報時辰的鐘聲,照天色勉強估算起來現在早就超過酉時了-只希望小十郎他們夠沉的住氣,別硬是在這種天候裡上山,為了救人反而造就更多傷患的話就不好了吧…

  

  沒辦法,誰叫這已經是長久以來的習慣了呢?要他改他可也一時改不過來-說起來,那到底是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啊?記得好像是…

 

  咕嚕~~~

  

  ……啊,肚子還真有點餓起來了-

 

  男人轉頭,看向洞內生長的植物,摸索著判斷有沒有能暫時果腹的野菜,就在這時。

 

  沙沙。

 

  喔?

 

  洞外正被雨水侵蝕著的草叢傳出了聲響,男人警覺的迅速轉身提起武士刀架好姿勢。這種天氣會在外頭移動的,絕不會是嬌小的野生動物,聲音聽起來很大,搞不好是巨大的野…

 

  「獨眼龍?」

 

  隨著那一聽就令男人繃起神經的熟悉聲線,隨即映入眼簾的,是一道鵝黃色的身影。被喚作獨眼龍的男人呆愣的撐大了瞳孔,手上的武士刀啪的一聲掉落在地。

 

  「-家康-?」

 

=================================

 

  在這一天來到這座山上…到底是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啊…記得應該是關原之戰即將開打的那段時期吧-剛和那傢伙結為同盟後沒有多久,各地的響應即號召就開始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很快的就到了兩軍即將前往約定的關原之地之時-

  

  「Hey,酒井。」踏著悠閒的步伐走向了插著德川三葉葵旗幟的領地內,轉了轉頭都沒看到那道鵝黃色的身影,隨即望向聽到自己的到來後趕來的酒井忠次。

 

  「啊,伊達大人,有什麼事嗎?難道是發現西軍有什麼異狀-」酒井忠次一臉的緊張,也難怪了,大戰在即,同盟的將領忽然來訪,默不是發現了敵軍的動靜-

 

  「Oh,No!放心好了一切正常,只是想在開戰前找你家大將聊聊-家康呢?」政宗擺擺手,一臉毫無所謂的模樣,和緊緊張張的酒井真是鮮明的對比。

 

  「家康大人出去…巡視了。」眼珠子轉了兩圈,撇向政宗的腰間-那兒並沒有對方向來習慣攜帶的六爪,只帶了一把防身用的武士刀。

 

  「Ha?巡視?現在?」大戰將臨,這大將是哪裡腦子燒糊了啊…

 

  「是的,大人應該是到後面那座山去了。您如果要找大人,可能要過了酉時後再來比較好,大人一旦上了山,咱們都不知道他會去哪裡…不過,到了酉時,大人就會回來了-等等,您要去哪?」看到面前的獨眼男人已經邁步走向了那座山頭,酒井慌忙的想要阻止。

 

  「還用說嗎?去找他啊!Don’t worry!找不到的話我自個兒會回來的!」

 

  「可是-!」

 

  「啊對了對了我已經交代了小十郎,那邊暫時沒什麼事,有緊急情況再放煙通知我吧!」

 

  …走掉了。

 

  「酒井大人?」後面一旁的小兵向前探視,見到酒井一臉的擔憂。「酒井大人,不必擔心吧,那傢伙沒有帶六爪,再說若有什麼事,家康大人會呼叫本多大人的。」「-廢話,我當然知道。」……

 

  -喂喂,都被我聽見了啦!要講人壞話也等人走遠了再說吧!還是說,他們就是實打實的要說給我聽的呢-?

 

  這種情況並不生疏,在建立起自己的國家,當上大將之前,得到的猜疑和心機用的數也數不清,這就是現在的政治社會-若要家康那群忠心的部下不對他懷有二心的猜忌也實在太難了,更何況是現在即將分裂日本的大戰前夕呢…

 

  一邊走,一邊踢著沿路的小石子,漫無方向的走著。說實在的,他倒也不是真的有那麼想要找家康聊聊天,只是覺得這種緊張的氣氛需要舒緩一下,沒想到對方倒是比他搶先一步了…

 

    說起來,如果沒記錯的話,今天好像是他的…

 

  嗯?鼻頭怎麼濕濕的-

 

  嘩-

 

  下雨了!??

 

  「喂喂不是吧,在山下的時候明明還沒什麼雲的啊-」一邊跑一邊躲著雨,本來想若是小雨的話就隨便找棵樹避一下就好,沒想到雨是越下越大,還偶爾聽的到伴隨著雷聲-無奈,還是趕快找個穩妥的地方避雨-受不了,家康那傢伙,早不來晚不來選這種時候上山做什麼啊?他那群忠心過頭的部下這下肯定要擔心死啦!不過,雨下得這麼大,家康那傢伙不知道有沒有怎麼樣了?這種天氣,要叫本多也不合適吧?

 

  遠處的山頭似乎聽到了土石鬆落的聲響。

 

  …雖然覺得不可能,不過如果那傢伙在這時候出事,會不會全都得怪到他頭上啦?啊夠了夠了怎麼還在想這些?那傢伙怎麼可能會有什麼事啊?總之先找到避雨的地方要緊-Oh!Lucky!前面那是個洞穴吧!是個避雨的好地…方-

 

  「……」

 

  「……」

 

  前一秒還在想的人影,現在就出現在他眼前,穿著鵝黃色帽兜盔甲的男人愣愣地看著自己,顯然是被突然出現的自己嚇了一跳。

 

  「-you在這兒做什麼啊?」無奈地搔搔頭,剛剛那些擔心的心情瞬間消失了。

 

  「-獨眼龍?」

 

  「真是的,大戰在即你還在這兒讓人窮擔心啊?連帶me也遭殃…」

 

  「啊哈哈,抱歉抱歉,獨眼龍是來找我的嗎?」

 

  「看不就知道了?真是的-等等,你腳上那是啥啊?」

 

  「啊我在路上發現牠的,牠好像被大雨打落的石頭壓住腳了,所以我-」

 

  「…剛剛那個土石鬆動的聲音就是你造成的?就為了救這只小狸貓?」

 

  「啊情急之下就…」

 

  「哼,麻煩的傢伙,喂屁股挪過去點,我也要進去。」

 

  「這洞很小啊…」

 

  「所以才叫你挪過去點啊!還是你很想坐本大爺的膝蓋啊?」

 

  「哈哈,不好意思啦獨眼龍,我也沒料到會忽然變天呢。」

 

  「Shift!你下次上山前最好是給我調查清楚雲層…喔,這傢伙倒是挺暖和的。」拍拍正蜷縮在家康膝蓋上的小狸貓,對方顫抖的身體外家無辜的大眼睛抖抖抖的望向自己-

 

  「…看在這小子這麼暖和的份上,就捨去吃了你果腹的選項吧。」彷若聽的懂人話似的,小狸貓聽到吃這個字抖得更厲害了!

 

  「等等等等我救牠可不是要吃牠啊!獨眼龍你肚子餓的話我這裡有帶點乾糧-」家康連忙把小狸貓抱離自己的反方向,緊張的像是要一腳踹向自己。

 

  「…我說你,緊張個什麼勁啊?這傢伙該不會其實是你的分身吧?有沒有狸貓的耳朵啊還是變身用的葉子?讓我瞧瞧…」突然的一手摸向對方的黑髮抓撓了幾下。

 

  「啥?你在說什麼啊!」家康一臉的懵逼。

 

  「坊間不是有這句話嗎?三河之狸與佐和山之狐啊…其實你這傢伙上山來就是來探親的吧?我可要告訴你,我上山來前你那群部下可是超-擔心的啊,你那個叫酒井的部下還很認真的檢查我有沒有帶六爪,怎麼?是怕我把你給做掉不成?放心吧如果你真的是狸貓,我也不會把你抓來吃的啦,頂多讓我看看真面目…家康?」一邊說笑著抓著對方黑髮,卻發現對方似乎聽到了什麼非常嚴重的事情,透過指尖望向自己的眼神,是那麼的無措和受傷…

 

  「-喂,你幹嘛啊,說笑而已你也當真啦?等等等難不成你真的是狸貓…」有點不知所措,沒想到胡言亂語換來的卻是對方無比認真的對待。

 

  「…獨眼龍。抱歉。」隨著雨水滴落到髮梢及指尖,他忽然發現家康的眼睛以一個男性而言相當的大-和著雨水,像是盛載了滿腹的悲傷-

 

  「-Shift!道什麼歉啊You!下雨又不是你的錯!還有,就算你真的是狸貓,就說放心好啦不會把你養來吃的-啊啊好啦如果你不想給人看真面目的話我也是可以通融…」

 

  說著各種不著邊際的話,但自己其實知道對方不是為那些事在道歉-

 

  「……」

 

  「……」

 

  雨依舊淅瀝淅瀝的在下著。

 

  其實家康大可不必這樣。這種事誰沒碰過?他壓根兒沒放在心上-對,根本沒有。但他到底為著什麼才脫口而出對方部下做出的那種失禮行為呢?不說不是也可以的嗎?還是他其實比他自己想的還要在意家康是怎麼想的?…事實上,雖然家康的反應讓他很驚訝,但同時也感到很輕鬆多了。因為,家康沒有選擇客套的話語敷衍自己,相對的對自己部下的行徑沒有包庇但也沒有責備,但他說了抱歉。僅僅只是這樣,卻遠比任何客套的話語都還要實在。

 

  當倆人靜默的氣氛持續很長一段時間後-不知何時因無措而移開的目光望著灰白的雨絲發楞,不一會兒感受到了肩頭傳來的重量,以及底下靠著自己的手指。

 

  「喂…」

 

  家康背靠著自己,不知何時爬到對方肩頭的小狸貓也湊了過來,依著自己的肩膀,鮮少和人有肢體接觸的感覺,其實格外的溫暖,在這種冰冷的雨天尤其明顯-然後,他聽到了一聲小聲的謝謝。

 

  啐…

 

  「謝什麼啊笨蛋…」

 

    不管旁人或你的部下說什麼,你願意相信我,那就足夠了。所以,謝什麼呢?

 

  

=================================

 

  那天的情景彷若忽然歷歷在目一般,看到眼前人的時候,政宗停滯了好幾秒才發現自己握著的刀子早就掉到地上了。

 

  「你…?家康…?為什麼會…」

 

  極大的雨勢讓空氣吐出來都是灰白色的霧氣,讓眼前的人幾乎看不清,但那樣子的確是-

 

  「-獨眼龍,沒想到這麼大的雨,你還來啊-」面前的人笑著抓抓頭,一腳跨進了和那一天一樣狹小的洞穴,狹小到,能碰的到對方的身體的窄小。

 

  「…你有資格說我啊?You還不是一樣。」停了一陣子後,政宗苦笑著回應,他發現到對方的手指冰冷的像是在雨中奔跑了很長一段時間似的。

 

  「-不是每年的慣例嗎?雖然最近幾年已經沒有再看到牠了。」戴著黃色手甲的手拍了拍自己身旁潮濕的泥土,那裡有幾片被浸濕的落葉橫躺在那兒。

 

  「…Ah,誰知道呢,都這麼多年了,說不定牠早就忘了咱們了。真過分啊有了家室就忘了恩人啦。」看到對方拍完泥土後席地而坐了下來,肩頭靠得很近,雨水冰冷的氣息傳了過來。

 

  「你也太厚臉皮了吧!你哪是恩人啊?」

 

  「幫那傢伙找到牠失蹤的老婆這件事還不算是恩人?那傢伙最好再給我回到石頭下去壓斷腿算了!」

 

  「哪天或許就是看到牠的孩子們長大的樣子了呢,獨眼龍你說跟牠會不會長的很像啊?」

 

  「去!狸貓長的不都一個樣!老子和兒子是能差到哪裡去?」

 

  「-也不一定啊,說不定你一看到牠的兒子就把牠抓來吃啦-」

 

  「哼!我才不屑吃呢!不過牠要是肯給我當個暖爐一下子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雨,依舊在下著,似乎沒有停止的跡象。

 

  

  「…我說你不會只是擔心那傢伙兒子的事才來的吧?」

 

  「…你說呢?」

 

  「Ha!擔心個屁啊!牠老子我都沒吃了有啥好擔心的-」

 

  「恩。」

 

  「雖然沒有約定,不過這是慣例啊…放心吧你,不管是那傢伙還是那傢伙的兒子孫子我都不會抓來吃掉的啦。」

 

  「恩。」

 

  「另外,你的那些部下都有好好的在依照你的囑咐去做事,大阪的戰役後該處裡的事情都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江戶城目前一切平穩,雖然偶爾還是會有些小戰亂,不過多虧你和天海的那些安排,沒什麼大事。」

 

  「恩。」

 

  「你會擔心的果然還是毛利那邊的傢伙吧,那裡也不必擔心,該開的條款都有確實執行,制度也做的很紮實,比大猩猩那時好多了。」

 

  「恩。」

 

  「還有,不管之後過了幾年,一年,兩年,還是十年,二十年,我都還是會在的。想我的時候就一樣來這裡找我吧,如果你能來。」

 

  「…恩。」

 

  「哭什麼啊你,就算你要離開的那時候我也可沒看你哭啊。」

 

  「才不是…哭了呢,這是雨水啦…」

 

  「啊,好好好,所以呢,還有擔心什麼事?老子告訴你,要是你來這裡的理由只是因為擔心我會不會把狸貓兒子吃掉這檔事的話…」

 

  「不是。」

 

  聽到意料之外的回答,政宗轉頭,睜大眼睛盯著面前的人。

 

  「我是因為想見你才來的。」

 

  帶著黃色手甲的手指觸碰到自己的手,冰冷的氣息傳了過來。那一定是天氣太冷,雨水太寒的緣故吧。

 

  「能再見到獨眼龍,真的是太好了。」

 

 

  ……忽然覺得眼睛發酸,低下頭,只剩一只的眼睛望著自己的膝頭,覺得雨真的下的有些太大了,都沿著臉滴到膝蓋上了-他有些顫抖的回答:

 

  「…笨蛋啊。我說過啦,我會一直在這裡,想見我的時候就來這裡見我-如果你能來…的話…」

 

  良久,都沒有再聽到任何回應,只聽到淅瀝淅瀝的雨聲。

 

  手指往旁邊伸了出去,試圖抓握住些什麼,最終只抓到底下濕潤的泥土。

 

  「要來的時候,最好是雨天,這樣…」

 

 

  我就不會發現,

 

  你其實已經不在了。

 

  早就,

 

  不在了。

 

  

 

 

 

 

 

 

END

 

*戰國史實參照-德川家康死後,伊達政宗作為實質上的第二大名,家康託付自己的兒子忠秀給政宗,政宗也在之後持續作為德川幕府最大的後盾,擁護與支持秀忠及三代將軍家光,直至老死。      -感謝讀者阿姿提供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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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那邊的,榔頭先放下…先聽我解釋。是的,我知道你們很想吐槽我到底在要在家康生日當天把家康寫死幾次才甘心對吧!?我也不知道啊靈感就只來這樣我有啥米辦法!因為讀者阿姿跟我說了這個梗啊!NHK葵三代裡政宗在家康死後依然輔佐著家康的兒子,儘管家康有點擔心政宗會謀反但是沒有啊!政宗在家康死後依然輔佐德川幕府的表現實在是太蘇了讓我和阿姿都心神蕩漾了所以這不是我的錯請去怪政宗大人!!!(被毆死)

 

  好啦說回來,很感謝阿姿給的題材,我最初的感覺就是想寫一種「旁人都認為政宗會謀反,連帶家康也不得不懷疑,但最後家康依然選擇相信政宗,政宗也的確實回應並攤上了自己的一生回應家康」這種很健全的東西,但開始寫的時候就不小心偏向「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這個傾向了!!!政宗的確可以說算是除卻家康部下以外陪伴家康最長久的人了啊,以一個大名來說這真的很不簡單,先不管到底政宗有沒有翻盤德川幕府的可能性,以政宗的實力和個性來說,其實想謀反還是辦的到的吧?但他沒有,而且你要知道他倆在史實上來說其實還是有很多矛盾的,比方說家康收了原本答應要給政宗的100萬石之類的事情…咳咳,總之就是要表達這樣意外的在歷史上發現用長久陪伴來表達互動的倆人超萌的這點!!

 

  文章中,利用小狸貓來當作小道具其實有兩種意思,不知道讀者大人有沒有看出來?其一是用來表示政宗藉不會吃掉小狸貓和牠的子子孫孫這件事,來表示自己根本沒有想要吞掉或殺掉德川家的意思,當然家康其實最擔心的也不是這個,但總要有個影射物,於是就用小狸貓來表示了。

  其二是,在山上政宗看到的「家康」,那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家康的魂魄呢?還是只是政宗內心想念家康而在雨天造成的幻影?又抑或真的是會變身的小狸貓前來幻化成家康的模樣來報恩的?這一切都是個謎,政宗的心情是很複雜的,他一方面希望看到家康,一方面又不希望家康只是為了擔心他會不會奪權這樣的事情才現身,某一方面又不希望因為自己的關係束縛著對方的靈魂…

 

  但真相究竟是如何?沒有人知曉,就像你走後,我的世界一直都是雨天,在小雨中的虛幻時空,只有在小雨中,才是屬於倆人的時間-大概是要表達這樣的意思。

 

  結果,這篇文意外的沒有像前一篇的「墓」一樣有個溫暖的結局,或許這也是我的私心吧,我私心的想讓政宗持續的想著家康,不管那是幻影,是魂魄,還是別的什麼…

 

  或許換個角度來說,被束縛的反而是政宗呢。

 

  以上,這是個有點悲哀的生日文,努力趕上12/26的生日!家康大大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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