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聲同人《櫻飛櫻落的季節》第六章-<櫻開>:


翌日,約晨間五時的時刻,床榻上的人耳中聽著細微的鳥聲,風祭翻了個身在床褥上坐起。
觀望了一下四周,見到另一床的野呂還抱著被子蜷縮打著鼾兒,此時正待天明之時,
透過窗櫺的間隙,可以見到外頭襯著山峰的天邊露著微微魚肚白。

有些發冷,風祭悄悄起身摺好被褥,以不吵醒臨床人的細微聲響找出了昨兒個師母遞給他的青衫裝束。
此派內裝束以一襲黑色長之貼身上衣,黑色長褲,一套青色長衫,
以及兩束深黃色和白色的的衣帶,一共兩套以供換洗用。
風祭悄聲地穿戴整齊,換衣過程中雖然有些碰到昨天打鬥的傷口,令他有些微地顫抖。
但仍小心地穿戴好,將黃色衣帶扣緊了青色長衫後綁好,
順手將白色的衣帶繞過兩邊的青色長大袖口束在背後打了個結,
從包袱中拿出自用的淡色綢帶後,小心地推開房門再輕輕地闔上。

  走過長廊,到的中間的大廳,聽的外邊有些微的說話聲音,風祭往聲音傳出的方向走去,走出廊邊,看見高井和一名青衫弟子站在外頭的庭院裡,兩人手中都拿著一把掃帚,似乎是正在打掃院落。
  「高井師兄,早上好!」風祭走向庭院,對著兩人打招呼。
  「喔喔!風祭君,早上好!你起的可真早!不多睡一會兒嗎?」高井聽到聲音,轉身看到風祭,高興地停下打掃的工作走向風祭。
  「嘿嘿,平常在武藏森也是這麼早起的,早就習慣了。」風祭搔了搔臉,問道:「高井師兄在打掃啊,需要我幫忙嗎?」高井擺擺手:「噯不必不必!我們都是有排班打掃的,這個禮拜輪到我和森長負責,雖然還沒給你排班,不過我想今天師母就會幫你排了吧!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森長佑介。」指了指身邊也一同走過來的高瘦少年。
  「森長師兄!早上好!」風祭笑著和森長打招呼,森長也靦腆地抓了抓頭自我介紹,不一會兒三人便熱絡地談起話來,過了一會兒兩人才想起自己的工作還沒完成,連忙向風祭道了歉,又開始打掃起來。風祭本想幫忙,但他們兩人說自己還不熟悉島內環境,怕是越幫越忙,推著他去漱洗。

  風祭繞過大半個庭院,走至山腳下的一處溪邊準備洗臉,這條小溪不大,但潺潺的水流襯著兩邊的櫻色景緻,倒也別有一番天地。
  剛剛蹲下來將綢帶放進水裡,忽地聽到一陣悅耳的笛聲,風祭抬起頭,尋找著笛音的來源,看到不遠處的一株大櫻樹上,一名褐色的人影坐臥在枝頭上吹著笛子,是水野。
  水野這次吹的笛音不像昨兒個一般帶著一股惆悵,也未夾帶深厚內力,僅是輕輕地奏曲,
聽的風祭感到一股說不出的舒適,雖然有點想向水野打招呼,但又怕打擾了他吹笛,重新蹲下,望著溪面上的倒影,昨天被本間師兄揍的臉頰還貼著大塊紗布,有些發疼。小心地避開傷口,給自己洗漱了一番後才站起身,靜靜地望著水野吹笛。
  雖然隔得有些遠,但是風祭仍能看得清楚水野的表情,微閉的雙眼似乎帶著一股孤寂的氛圍,配著他吹出的悠揚笛音和些微春風捲起的櫻色花瓣,是一幅相當美麗的景色。但風祭望過去,卻覺得水野的雙眼中似乎透著一種浮動的焦躁感,令他週身的空氣有著些微的緊滯。
  幾片櫻色的花瓣落在了玉笛上,水野慢慢停止吹笛,信手攆起了那幾片花瓣直盯著看,不知怎地皺起了眉,臉色越是難看。
  昨天,提到我叛逃武藏森時,水野君也是這個表情…
  風祭有些擔心,但他同時對水野龍也這個人也產生了相當大的好奇。這麼樣一個漂亮清秀,武功高強,內力深厚又深藏不漏的少年高手,卻似乎總帶著許多的秘密與心事,悶藏在他的心中,像是一團團的迷霧壟罩在他的四周,教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但是,那團迷霧卻不容許他人闖進探究,好像只要一靠近,那片迷霧就會立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突然,一直盯著手中櫻花花瓣的水野,眉頭深鎖,握緊了拳,捏碎了那幾片花瓣!而後張開手,讓被捏的碎爛的花瓣隨風飄離。
  「啊……」風祭看到這一幕,有些震驚。
  水野似乎是沒有看到風祭一般,站起身,望著那飛散而去的花瓣,劍眉微蹙,似是憤怒,又似是傷感。一會兒後,他一個閃身,施展輕功,飛離了那片櫻色樹林,僅僅眨了幾眼,那道褐色的身影便已消失不見。

  「水野君不喜歡櫻花嗎…?」風祭慢慢地踱步走回房間的路上,一邊心裡默默地思索。「可是如果他不喜歡,就不會在這裡了啊,這裡到處都是櫻花,如果不喜歡,豈不是自討苦吃?」而且,他看著櫻花的那個表情,並不全然是厭惡,還帶著一絲絲惆悵。
  「啊-我很不擅長想這種事啊-」抓抓頭,風祭決定暫時不去細想這些,走至庭院,這時高井和森長已經打掃完畢,看到自己,忙拉著他走向道場。
  「你還慢吞吞的走咧!要遲到了!要趕快趕去道場!」高井一邊拉著他的衣袖一邊趕路,風祭問道:「是早晨的練習嗎?」一旁的森長回答:「是啊!不過還有晨讀喔!晨讀過後才是晨間練習。」「晨讀?在這裡要晨讀啊?」「當然囉!掌門曾說過,唸書是增進知識,學習聖人之說,陶冶身心,鍛鍊心智的一環,是學武之人絕不可少的!怎麼?武藏森只管練武,都不唸書的嗎?」高井接口後,笑著問。
  「啊,不,武藏森也唸書習字,只是不是在早晨的時候…大概都是晚飯後才唸書的…」風祭搔了搔臉道。他有些感到羞愧,因他在武藏森唸書的成績並不是頂好,老被先生責罵…雖然有部分的原因是師父老叫他在那個時間去做雜事…。
  森長道:「唉呀,武藏森也是晚飯後唸書嗎?我們也是喔!這樣看來,櫻上水只多了個晨讀的時間哪?不過掌門說過,早晨是頭腦最清楚的時刻,這時候唸書最適合不過了!」
  高井接著道:「早上的晨讀大概半刻鐘吧,是師母負責督導的,之後才是晨練,晨練的練習一向是大師兄督導,不過現在大師兄不在了,大概是水野接手吧…」風祭聞言,低下頭,腳步也慢了些:「大師兄…不會回來了嗎?」高井轉頭,拍了拍他的肩頭,笑著說:「別擔心了!這不是你的錯啦!水野和大師兄他們本來就頗有嫌隙了,因為大師兄他們老是仗著掌門不在,不管是練功還是念書都頗偷懶…雖然我們其實也是啦-不過大師兄他們常常藉故不練習,偶爾的督導也常常給了很多錯誤指令,比我們遭多了!我看水野早就想找個機會把他們趕出櫻上水了!」風祭還是不太放心地說:「可是…如果我沒來的話,大師兄他們就不會…」森長在一邊回答:「風祭君,你不用這麼擔心,就算他們真要判逃櫻上水,也一定得經過掌門同意才行!他們雖然一時氣結,但我想等掌門回來後他們也會自動回來向掌門說清楚的。」

  對了!說到這件事…風祭猛地抬頭,問著高井:「高井師兄,昨天提到我判逃武藏森的事情的時候,水野君的臉色好像不太好…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高井聽了,歪著頭想了想後道:「有這件事喔…我昨天倒是沒發現…不過…恩,我想…他會那個反應,大概是因為那個人吧?」
  「那個人?」風祭奇怪地問。
  「我也只是聽說啦!兩年多前…就是發生那件大事的時候,櫻上水也有一個弟子叛逃…我想,水野大概是想起這件事了吧?」
  「咦?真的嗎!?那、那是誰啊!?為什麼會…」
  「我記得大師兄告訴過我他的名字,欸,好像叫做……」

  「啊……到了!太好了!好像還沒有遲到!」正說話間,三人已經來到了一間大道場前,導場裡排列著十數張小矮几,上邊都擺著一副書捲。已有好幾個青衫弟子散落地坐在各自的矮几前,風祭一看,一叢叢的黑髮中,那極為顯眼的褐色髮絲也已在其中。
  「早安!位子是按房間排的喔。風祭君,你的座位在野呂旁邊…欸?野呂還沒來啊?」前方走過來的花澤手中拿著一捲書向著風祭說著,但他轉頭望了望後才發現野呂不在。
  「啊!!!我忘了!!!昨夜野呂有跟我說,第二天要早起,但他常常睡過頭,要我叫他起床的!!」風祭聽到野呂的名字,才猛地想起這件事來!那時候他還信誓旦旦地拍著胸說自己一向很早起所以包在他身上…這下完了!!他連忙轉身往回跑,邊跑邊大叫:「我這就去叫野呂兄起來!!!」
  「欸欸!!風祭君!!」高井轉身想要叫住他,但這時到場內的一道清脆的鈴噹聲響起,水野的聲音傳來:「時間到了,各位請就坐吧!」
  「喔…慘了…」高井一手按著額頭,無奈地轉身走向自己的座位。

  晨讀的大道場和房間隔了兩個大庭院的距離,想當然爾,當風祭一邊道歉一邊慌忙地把仍在床上睡得正酣的野呂叫起來換好衣服,兩人匆匆忙忙衝向道場時,老早就已經遲到了。
  遲到的處罰是必須站著晨讀,晨讀結束後還得幫忙收拾眾人的書本和桌子椅墊,同時還必須接受師母香取夕子的隨堂考,考不好的話還得在廊外吹風罰站個半刻鐘。風祭和野呂認命地接受處罰,高井和森長無奈地望著風祭,雖然很想告訴師母風祭其實很早起床,只是為了叫野呂才會遲到…但是看到師母嚴厲的眼神便放棄了。
  晨讀結束後是基礎功夫的晨間練習,因為風祭和野呂多了被處罰的時間,到了晨練的場所時眾人早就已經開始練習了,雖然比較晚到,但是還是得照表操課。風祭又是初進櫻上水,一堆基本功夫的一招一式都無法上手,野呂陪在一旁幫忙指導,但他自己也學得不大好,因此兩人多花了些功夫在練習基本招式上,等好不容易練完了,進得食堂,眾人早膳都已經吃了半碗了。

  「風祭,野呂!這裡這裡!」看到兩人全身大汗淋漓地走進食堂,高井忙招呼著兩人,兩人拿碗盛了飯走向高井和森長那桌,肚子早已餓得嘰哩咕嚕,連忙坐下端起碗便大口吃了起來。
  「你胃口倒好呢!今天是師母掌廚,我們可都吃不了多少。」看到風祭吃了一碗又盛了一碗,夾菜時也不作任何對早膳菜色的表態,高井放下飯碗撐著頭笑道。抬眼望了望眼前橫七豎八,煎的焦黑的蛋皮和破爛不堪的魚肉,顏色極其怪異的疏菜,以及一鍋不知裝了什麼異色物質的湯底,散發著奇異的味道,著實教人提不起食慾。
  「練了一個早上,肚子很餓呀!」風祭又扒了一口飯,似乎完全不把眼前的這桌賣相不好,還散發出一股詭異味道的菜色當作一回事似的。
  「你……不覺得這桌飯菜很難入口嗎?」同桌的古賀愣愣地看著吃的碗底朝天的風紀問著,他雖然也很餓,也知道一但肚子餓了,吃什麼都覺得好吃,但是面對眼前這桌菜,吃了不吐出來算是很客氣了!

  「唔?我是覺得有點不太鹹啦-」風祭不以為意,盛了一碗湯,湯內裝著的東西不是魚肉也不是疏菜,而是一堆咖啡色的怪異物體。
  「……你是真吃不出來還是味覺有問題啊……」高井愣愣地說道。
  「風祭君,你在武藏森不是打了很多雜嗎?那有負責煮飯嗎?」森長問道。

  「煮飯?喔…有啊!不過我每次下廚,師父就會對我發脾氣…說我根本不懂煮飯…雖然我很努力想要做好,不過我似乎是沒有煮飯的天份呢…」風祭抓抓頭,有些臉紅地自首。
  「……」同桌的數人相對望了幾眼,下定決心等下要去跟師母建議,排風祭的掌廚班時最好把他和師母的掌廚日隔得遠點,省的一連幾天都得吃類似的東西鬧得胃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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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我看過原作裡小將給功哥準備的晚飯是一盆完全沒處理過的蔬菜的時候,
我就知道這孩子肯定沒有下廚方面的天份啦‧‧‧
你好歹也切一下嘛!!就算是生菜沙拉也OK的啊!!(重點是那個嗎?)

香取老師被我當設定成了師母了‧‧‧應該無所謂吧?
師父是誰大家應該都知道,你們不覺得要是撇開BL不談的話,
這兩只其實挺配的嗎?(是嗎?)
好啦其實我只是不知道應該給香取老師安排什麼角色,
要說她是完全無關的鄰居也不好,畢竟在松下來當教練前,
她也是很努力在照顧這群孩子的~(雖然完全不懂足球但是很努力啊)
廚藝一如既往的爛ㄎㄎ~~迫得這群孩子得自己學會烹飪,否則只能餓死XD

順帶一提水野的烹飪功夫算是中等,比較厲害的是森長和野呂。
啊?問我為什麼?我就是覺的小少爺以前一定沒有拿過鍋子嘛!
就算他學什麼都很快我也覺得他應該要有一點小缺陷才可愛!
森長和野呂是憑感覺,我覺得憨憨的老實人一定廚藝都很好!(欸這是什麼觀點啊從來沒聽過!!)

這一章裡其實有些微的提到了阿成喔!雖然沒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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