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戰BA同人文,家康生日賀,CP為鐵壁主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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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破滅>



嘶吼聲……兵器碰撞聲……喊叫聲……

血沫飛濺、金屬撕裂皮膚的刺痛…

還有,眼前的敵人的臉龐,有的帶著恐懼,有的帶著悲憤,有的帶著對於敵方的恨意-

當然還有,單純沉浸於戰爭中的喜悅與癡迷…

這就是…

戰場。

戰場上的一切,「他」早已司空見慣。

「他」是生在戰場,活在戰場的,儘管有一天自己死在戰場上,那也是必定要迎向的未來。

但是「他」從未感受過這樣子的戰場。這樣子-讓「他」打從心底感受到的恐懼的戰場。
恐懼到「他」幾乎無法止住自己不斷顫抖的身軀,只能不斷的往前衝刺,往前衝鋒。
當德川家康跳到「他」的手掌上,與「他」一同戰鬥時,
為了不要被他發現「他」的顫抖,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抑制住。

所以,「他」很快就選擇讓那孩子離開戰場。

那是一定的,截至目前為止,「他」所參與過的戰爭,即使是戰敗,
「他」也從未感受過如此的恐懼。應該說,他一向是沉浸在戰爭的恐懼之中,為恐懼瘋狂的人。

但是這一次,「他」究竟是在害怕什麼?如果只是單純的害怕戰爭會奪去「他」的生命,
那以前就該有了,不會像現在這樣,讓這種恐懼來的-如此陌生。

那份恐懼…

「他」究竟是在害怕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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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喧囂四起,戰況已經不利於德川,
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在這裡拖住敵人,不讓他們的主君受到傷害-

眼前,武田方那名勇猛的年輕武士-真田幸村,
正手持雙槍與自己激烈對峙,這位年輕武士身手不凡,
將來-必成大器,是個值得酣戰一番的對手,
但是,既然此時是互為敵對的立場,就絕對不能讓他通過自己的劍下!

「千錘百鍊的招數,對主公的忠誠,對夥伴的關懷,堅強而溫柔的心,
本多忠勝大人,不愧為戰國最強的武士!」
真田幸村用雙槍狠狠的接住了自己手中的蜻蜓切,咬著牙,對著自己大喊。

「家康大人確實是能託付生命並效忠的武將!」被沉重的攻擊硬推著往後退了一步。

「但是…與魔王同盟,就算是為了家園的安全,就算是為了等待時機的變化,
就算有眾多的迫不得已,對我而言-」
蹡!!一舉彈開了蜻蜓切的攻擊,幸村繞到了他的背後,撐起雙槍,往自己再次攻擊過來。

「虎炎!!」強大的攻擊像是砲彈般席捲,逼得自己往後退。

在之後,卻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

織田的火槍隊,居然往自己人這邊攻擊過來,這是-

「織田軍想將我們與德川一同殲滅!!」

「現在還不晚,一起去打敗織田信長!打倒魔王!!與我們一起-」

「忠勝!!」

「本多大人!!」

「忠勝!!!!!」

「本多大人!!!」

「忠勝----」

ただかす。

ただかす。

ただかす。


「怎麼了-」

「你為何停止不動了呢?」

「拒絕繼續…走下去了嗎?」

不是…

我不知道,為什麼歷史是這樣走的。

我們不是應該會獲勝的嗎?應該要獲勝的…為什麼反而變成這樣?

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即使你不願相信,但是歷史就是這樣的。」刺辣辣的刻印在那裡,想逃避卻還是印在眼前。

「在三方原會站,德川軍輸了,輸的徹徹底底,
而且還被織田背叛,失去了大半的部下和兵力,短時間內,都不會再站起來了。」
輸得很慘,太慘了,而我,卻什麼也沒有辦法替那個人留下什麼-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德川家康還活著。」是啊…狼狽的活著。

「只是等他再次站起來,恐怕要花點時間了。」……

「既然如此,你為何還在這裡?」

「……」

我已經不能動了…身上的啟動機械在那個爆炸中徹底的毀壞,我的身體已經殘破不堪…

熱鐵烙印在身上,算是替自己檔掉了最致命的爆炸攻擊,但是自己也因為這些機械而無法動彈了…

可是,還是聽得到,那個聲音…

ただかす。

ただかす。

ただかす。

那個早該深深烙印在靈魂中的呼喚,此時聽起來,格外的痛楚,
每呼喊一次,就好像有塊身上的皮肉被狠狠撕裂一般,
見骨綻血的殘酷,讓自己連呼吸似乎都跟著一起被剝奪。

因為那個聲音,聽起來多麼悲傷啊。

一次又一次,幾近沙啞與絕望的聲線,讓他無法抑制的全身顫抖。

他想動,卻偏偏動不了。

他想回到那個人的身邊,卻連自己的腦袋或手腳現在擺在哪裡,
神經是否接的好好的都搞不懂。
他想回應,卻發現自己大概是太久沒講話了,連發出聲音的聲帶都忘記在哪裡。

或者應該說…「他」連自己是不是活著都搞不懂。

「……」「他」-死了嗎?

「「他」到底死了沒,你自己最清楚吧。」

「……」既然如此,為什麼「他」不動呢。

不是因為肉體和外界的力量才無法動彈,而是,「他」根本就不想動!

……你為什麼不動?

你應該動的。

對那個人的呼喚。

就算你在黃泉地獄受苦,就算你在三途川上流連,就算你已經投胎,
就算你的靈魂被撕裂,都應該努力站起來,
就算只剩下一只手,一只腳,都應該牽動所有的組織,所有的神經,用盡所有方法回到他身邊。

就算你被爆炸的只剩下灰燼,殘渣又怎麼樣?

就算上天下地,成為糞土,成為最後一絲灰塵的渣仔都應該回到他的身邊。

你應該這麼做的。

為什麼你沒有這麼做?

難道你為自己無法保護好主公在悲傷嗎?在自怨自艾嗎?

混帳!!

還是你當真在覺得那個人是自作自受,想給他一點逞罰?認為這樣德川家當家才會成長嗎?

該死的!!

你不該讓他感到痛苦,你不該讓他感到寂寞,你應該一直在他身邊,
就算一句話也不說,就算只是靜靜的看著他都好,你都不該讓他在成長的路上沒有你的陪伴!!

你怎麼可以讓他……











起來啊!!!

你給我起來!!!!

聽到沒有馬上給我起來啊啊啊啊啊!!!!!


他知道那個人,之後還是會繼續像以前一樣,一直站在那裡對著「他」微笑。

他會繼續對他喊著「忠勝」這個名字,對他開朗的笑著,
但是只要「你」不朝他前進,他也就,永遠都不會往前-往前,走向「你」。

因為你和「他」都清楚的知道…

那往前的一步,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跨出去的。


「太遲了。」

「你已經,失去了可以挽回一切的機會。」

「在他失去「你」的這段期間,挽回他的機會。」

「已經-真的已經-」


「他」顫動了一下。

那陣震動讓他也被嚇到,因為,原本的「他」根本就毫無動靜,簡直像是再也不會動作了。

但是,他很快就知道了「他」為何突然有了動靜。

因為,連他也無法止住那股涼透心骨的顫抖…

他們,都聽到了那道聲音…



「呵呵呵呵,家康公啊,我聽說您打算解除與織田的盟約啊-」

「…明智大人,我想我們必須從在三方原之戰中,您為何違背信長公的命令,
將原本要配給給我方的火槍隊,對準我們攻擊這件事談起吧?」

「德川從不曾背叛織田,信長公就算是要利用我,
也不會選在這個被多方敵人夾擊包圍的時候,替自己再樹立三河的敵人…」

「明智大人,咱們就直說吧,您究竟在這場戰爭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呢?」

「哼哼哼哼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三河的竹千代呀,你沒有了本多忠勝,口氣還是頗狂妄的嘛!?」

「沒錯,這是我的主意,德川不過是跟淺井一樣,是被我給利用的一顆棋子罷啦!」

「背著信長公做這種事,明智大人,我可不認為信長公會欣賞這種人哟?」

「哼哼哼,不用您操心…因為啊-」

「你馬上就要死在我手裡啦!!!」

唰啪!!!!

「唔!嗚-」

碰!!!

「啊…」

滴答…

滴答…

滴答…

!!!!!!!!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三河完蛋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


「主公!!」

「大人!!」

「追啊!快追!!」


不、不會的-


ただかす。

ただかす。

「ただ…かす…」

「大人!!」

「主公啊!!」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


「怎麼不會?」

穩重的聲線傳達著固定的頻率,迴盪在他和「他」的耳邊…

「三河的德川家康…被討伐啦!!被討伐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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