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戰BA同人文,家康生日賀,CP為鐵壁主從
啊順便說明一下,家康幼名叫做竹千代,元服之後叫元康,家康是後來今川死後才改的名~
=======================================================

第二章:<初見>

本多平八郎忠勝是侍奉松平家的家臣-本多家的遺孤,幼名叫做鍋之助。
父親松平忠高正處在今川統治三河之下不得不低頭的慘痛局面,
事實上,在鍋之助兩歲時父親就在為了今川家而與尾張國打的戰爭中死去了。

父親是誰?父親為誰而死?父親死了後我們要怎麼辦?

這些問題,留給了本多家的遺孀,然而…這個問題,三河的人民誰都沒有答案。

「鍋之助!要做個爭氣的武士!」父親的遺言…

「這場戰爭…我們三河不過是被今川利用的棋子,微不足道的塵埃罷了。」
就為了今川家的野心,父親像垃圾般被拋棄,被踢走…

「廣忠少爺死了!被家臣殺死了!!!」主公…死了…我們的少主…還在織田家當人質…

「我們…松平家該怎麼辦?三河又該怎麼辦?」沒有人…有答案…

「可惡!今川那個混仗!少主好不容易從織田家回來,又要他去今川那做人質!!」
我們…沒有自由…沒有尊嚴…是今川家的狗…為他們賣命…

「嗚啊!!」

「近藤大人!」近藤登之助是松平家的武士

「哈哈哈!看這些沒有用的傢伙,只不過是一些丟了城堡的浪人嘛!」

「哎呀哎呀,那是什麼眼神?別忘了你們家的小主人還在我們手裡!怎麼?你們要是惹得我們不高興,小心我們向今川大人告狀,那小鬼頭的小命也就不保啦!哈哈哈!」

「懂了嗎?你們是狗!是我們的狗!來來來,說一次我是狗!」

「……」被眼前的今川家武士踩著頭的屈辱,眼淚,悲憤…士可殺,不可辱!!
我是近藤登之助,是勇猛的武士!!我有武士的尊嚴!!!

可是…

腦裡模糊的片段中閃過了那僅僅回來岡崎城才兩天就又馬上被抓去今川家的小小身影。
他騎在馬上的樣子其實是很滑稽的,
孩子才那麼小,馬卻那麼大,
與其說是騎馬還不如說看起來像是在被馬載著走。
可是他那堅毅的眼神,多像他祖父清康呀!

「近藤登之助嗎?」

「對不起,都怪我,這段時間…大家,辛苦了!」

「竹千代沒有哭,登之助也不要哭!」

「這裡…交給你們了!」

那孩子才八歲,兩歲離母,六歲喪父又喪國,才八歲,一個流離失所的孩子居然…

他說…他不哭…

「是、是的,我是狗…是一條今川家的狗…」不可思議,只要想到那個孩子堅強的模樣,就什麼也不會在乎了,是啊,連一個孩子都那麼堅強那麼勇敢,身為一個大人,又是侍奉松平家的武士,我怎麼能…

「哎呀?什麼什麼?我沒聽到耶?大聲點大聲點!!」

「我是…一條狗!只要有誰給我食物,我就對誰搖尾巴!我就是狗!!」頭被踩著被迫低向地面的時候,他的視線集中到了他那因為今川家的奴役,身為武士卻下田耕種的,滿是傷口與水泡破裂的雙手。他全身因為激動而不斷顫抖,像是把所有滿腔的情緒都發洩在這幾聲吶喊裡。

他說…他不哭…

孩子,逞什麼強?你的肩膀在顫抖,聲音即使努力勉強也聽得出快到了極限。

丟了家,很難過吧?

但是連你,都知道你的身分不應該在這裡,在家臣面前痛哭、撒嬌,或是耍賴…

你丟了家,卻知道還有我們在,即使我們這些老臣看起來一點也不可靠…

我們也丟了家,但是…

我們,卻還有少主你,這樣一個像陽光般希望的存在。

所以,這算的了什麼呢?是吧?


這一切,被一旁也被迫磕頭的,今年才五歲的本多鍋之助看在眼裡。

你是…為誰而活呢?

小小的本多鍋之助,被這一切的情景撼動著。



=====================================================

「這樣啊?」松平元康在元服那年,鍋之助來到了他的身邊做小姓。
年僅十歲的他,和元康有了大概將近五歲的年齡差,
但是基於不忘父親遺言的母親傳達的家訓,他每天努力的自我鍛鍊,
因此…他和少主元康,從外表上來看倒像是他才是剛元服的十五歲孩子。

「是的。」本多平八郎話其實不多。雖然他想講的不只是這個。
近藤登之助平常非常照顧他們家,他常常問他很多本多家的事,和松平家的事。
三河武士那強烈的對主忠義與吃苦耐勞的性子,自然而然傳承在他身上。

不過以上那些他就算不講,元康也懂。
這位少主很不可思議,他雖然精靈活潑,是個相當有活力的人,
但是或許是人質生活當久了,他變得很能夠洞悉他人的想法與眼神,並做出最可以明哲保身的言行。

比方說剛剛元康其實只問了他:「說說看你在三河的生活如何?」

他的回答也很簡單:
「大家都非常吃苦耐勞,即使被今川家欺負表面上也不反抗,近藤先生很照顧我。」就這三句。

「沒錯呢…三河的人民都非常辛苦。最近今川又要跟織田打仗了,我已經向義元公力爭表現的機會了,你們辛苦的日子不會太久的。」元康點點頭回應。

「鍋,來到這裡,你會知道我的人質生活是怎麼樣的。不過,放心吧,我一定會振興松平家的!」剛剛元服的小少主,臉上充滿著希望的光輝看著以前的本多。

就這幾句,平八郎就知道元康已經完全理解他剛剛說的話裡頭真正的涵義。而平八郎也知道他想說什麼。
他們之間的對話總是如此,一個話少,一個話多,但是他們都知道這樣很足夠,對方非常理解自己想說什麼。雖然這樣的對話總是令別的小姓和家臣處於五里霧中。

這是一個…很特別的少主。

「喂喂!!那邊的人讓開讓開!!氏真少爺要通過!!」他們倆個剛剛是在城牆旁邊走邊談,這時聽到了後方傳來的馬蹄聲與吆喝聲。

平八郎回頭一看,是一小隊人簇擁著一個騎著高大白馬的人,身穿精美華麗的衣裳,
離這裡大概還有半里,但其壯大的聲勢已經讓路邊所有的人都縮到兩旁跪下。從其聲勢來看,這是個地位很高的人。

「那是義元公的嫡男。」一旁的元康說道。

「…」知道是個惹不起的人,本多平八郎默默趨下身,跟其他人一般跪下。

元康也趨下身,但是他不像本多他們那樣,他是一腳跪下,一腳曲起,頭朝下,程半跪姿態。

「少主…」即使是本多平八郎,也有些擔心,既然他是義元公的嫡男,應該惹不起的,在這裡和大家採取不一樣的禮數,難道不會惹禍上身?

元康沒有回答,也沒有改變姿勢。

這時,氏真的馬經過了。

「喂!三河的人質!氏真大人面前你為何不跪?」馬旁的隨從注意到了元康,大聲喝斥。

三河的人質…!

今川家的人,對三河的臣子和武士無禮也就罷了,但對他們的少主也是如此,
今川家的人上上下下都看不起他們的少主,叫他『三河的人質』。
「很抱歉,氏真大人,元康左膝有傷,無法下跪。」元康抬起頭說道。

「左膝有傷?何時的傷?」氏真對這個對他向來無禮的三河人質很不滿,斜昵著眼睛問道。

「昨天鷹獵時受的傷。」

「哼!我可是今川氏真!管你有沒有傷都要跪下!你們!把那傢伙的左腳砍下來!看他跪是不跪!」

「…!!」這個人也未免太過分了!!不行!不管是今川義元還是今川氏真,他要保護少主!
平八郎迅速上前,檔在元康和那個喊話的隨從面前。

「少主有傷,無法下跪,如讓氏真大人您不高興,請砍下小的的左腳代替少主!」

聲音宏亮,擲地有聲,平八郎雖然平常不多話,但其實嗓音很大,他這一激動的發話,一時震住了氏真一群人馬。

「胡…胡鬧!!」氏真有些被這個新來的小姓嚇住了,一時之間還找不太到可以正確發話的詞語。

這時,平八郎聽到他背後的元康說話了。

「平八郎,退到後面去!主人講話,哪有你說話的餘地?」聲音四平八穩,完全看不出現在聲音的主人正面臨腳要被砍斷的危機。

「氏真大人,非常抱歉,鍋是從鄉下新來的,不懂這裡的規矩。」

「元康當真有傷,沒想到讓您不高興了。三河武士對主忠貞,元康願意自斷雙足以示謝罪!」
說到做到似的,下一秒間,刷的一聲,元康迅速抽出了他腰間的佩刀,
明晃晃的刀鋒正對氏真面前的那名隨從,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道道閃光。

「只不過請氏真大人記住,元康是自斷雙足,並非被您的部下給斬斷的。
斬斷雙足後,元康將會將雙足送到氏真大人的府邸給大人辯查!」

說是要斬斷自己雙足,但元康手中的刀卻指向了氏真眼前的隨從。
隨從雖帶著佩刀,但現在根本沒有時間和空間抽出佩刀,一隻手有抓的東西也只有氏真的馬韁繩。

空氣似乎整個凝結住,現在…要是元康出手,氏真身邊沒有一個人有多一秒的時間差去阻止。

隨從的背後…就是今川氏真。

「…呵、呵呵…算、算啦,既然腳有傷,就不用跪了,也也也不用砍腳了!走吧走吧!大家走了!!」
打破這份僵持的,是主角氏真。

一群人慌慌張張的簇擁著今川氏真和其坐騎,很快的離開了。

元康慢慢的將刀收起,朝著離去的氏真低頭道:「感謝大人!!」慢慢的站了起來。

「…少主。」平八郎被剛剛那一幕驚得有些回轉不過來,少主居然…拿自己的雙腳當作籌碼,威脅今川氏真。

不…不只這樣,剛剛那番話裡,明顯的帶出了他身為三河少主的氣魄,
也間接表明了…他身為三河少主,即使是死,也不會聽命於拿自己當然人質的今川家,更不會被今川家所亡。

三河武士,為主盡忠,性命與尊嚴只會為自己的主人和國家奉獻,絕不會被踐踏於他人。

這個少主…太不簡單了!

「鍋!剛剛謝謝你!」元康轉頭,對著自己笑得開懷,拍拍他的肩頭說「你真是了不起!」這…完全看不出剛剛還鬧的一處即發的緊張態勢。

「氏真殿今天心情不好呢,大概是前幾天的祭典發生的一些鬧事導致今天如此吧,
其實平常時候我也是這樣半跪的,看來他今天真的有些心煩。」元康拍拍膝蓋上的灰塵說道。

「雖然氏真殿有時會這樣發些怪脾氣,不過他父親…義元公對我算是好的。」

「少主,腳傷是真的嗎?」

「真的,也是假的。」元康默默的說。

「……是的。」本多平八郎完全明白少主說的話。

左腳並沒有外傷,是假的;
但是同時也是真的-內心的傷,
被今川家奪去家園,奪去自由與尊嚴的傷。

丟了家園的傷,只有靠自己彌補和重整,元康相信那會是不久的將來。

看著眼前明明比他大了五歲卻還比他矮上一個頭的元康,
他的年紀比他大,卻比他矮小,
但是,那個小小的身子,
卻隱藏了許多的力量,以及…悲傷。
本多平八郎忽然像是頓悟了什麼。

「少主丟了家,卻知道還有我們在,全心全意相信我們,即使我們這些老臣看起來一點也不可靠…」

「我們也丟了家,但是…」

「我們,卻還有少主他,這樣一個像陽光般希望的存在。他也…很努力的當一個希望。」

「所以,鍋之助,記住啊,不管面臨多大的困難與壓迫,都要將他當成是讓少主平安無事以及重振三河的負面力量!」

「只要一直這麼想,就會覺得:『這算的了什麼呢?』是吧?」

近藤登之助摸著他的頭,語重心長的對他說的話。
當時,他聽不太懂。
但是此時,忽然全都像是撥開了雲霧一般,他終於明白了那是什麼意思。

他要保護他,保護少主,不管在有多大的危險與困難,
他都會像今天一樣,檔在少主面前為他檔掉所有的危害!

「…少主。」

「怎麼了?鍋?」

「我,元服後,要去接受那個三河武器的試煉。」

「呃?」元康本來還精神奕奕的走在前方,聽到這句話還真的愣道停住了腳步。

「你…確定嗎?那個南蠻武器現在還研發不完全,而且,現在工程都暫時停擺了。」因為田裡的收成和岡崎城裡的東西都被今川家給搜刮去了。

「我確定。」平八郎抬起頭,看向前方的小主人。

「…那個東西很可怕的,我聽鳥居爺爺說,很多去試煉半成品的人,每一個都失敗,還身受重傷的回來…」
那個武器裝置過程的詳情他雖然不甚清楚,但也知道那是將熱鐵塊與人的肉身接合的可怕試煉。

「我知道。」近藤登之助也有看過那些試煉過程,早就一五一十的告訴過他了。

「…離你元服的日子,還有五年呢!想要接受試煉,至少體格要很強才行…明天跟我去鷹獵訓練訓練吧!
啊~啊~真是的,你才十歲就長得這麼高大,看來到那一天你會更可怕呢!」

「是的。」他含首而笑。


其實,

他看得很清楚,在那個堅毅的拿著刀指向前方的少主的側臉。

那雖然已經元服,卻有著像娃娃臉一樣未脫稚氣的臉龐,卻堅毅的閃著光輝。

雖然有些滑稽,卻很耀眼,而且氣勢十足。

至少,他想要,永遠保護這道光。

這道陽光。

用自己的力量。




TBC
========================================================

後話:對不起啦我把氏真當成壞蛋了~對不起~因為找不到適合的人來當這個腳色...(還找藉口!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亞麻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